余远回道:“北面,山谷南面第一片营帐全是他们的,杨晋,鲁有亮都在。”
这二人也是妖兽祸乱时认识,那时的境界一个是结丹高阶一个是结丹中阶,不知道现在修为如何。张怕点头道:“我去找他们。”说着起身出屋,余远起身道:“我和你们一起。”
张怕本想说不用,可是念及营地里全是术士,有余远在侧会方便一些,起码没人盘问,便同意下来,於是四人出帐北行。
先出营地,然后转向北。路上有许多巡逻弟子,余远亮出水月门身份,一路通行无忌。
二十几万名术士,门,数百个小门派,营地连绵百多里。张天放边走边唠叨:“人真多。”余远苦笑下说道:“人不少,可是真打起来,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一堆低阶修真者而已,人数即便再多,又如何能与顶阶高手相抗。冲张怕说声谢谢,北地出事,肯来帮忙就是个天大人情,虽然帮的不是余远个人。
张怕道:“我和鬼皇原本有仇,谈不到谢,倒是你们云齐此地,没少花时间吧?”蛮地比南方数国的地盘加起来都大,众门派各守一处,聚齐他们实在是件难事。
余远点了下头,还没说话,张怕面色微变,说声:“我先过去。”四个字说完,人变成空气消失掉。余远吃惊道:“张道友修为精进如斯?不愧是顶阶修为。”
张天放嘟囔道:“臭显摆,咱也快点。”说完提速前进,余远只好卖力跟上。
他们这一狂奔,引起众多术士注意,一群低阶弟子追不上,便有高阶术士出来拦截,辛苦了余远,边飞边向拦截众人亮明身份。
修真者多谨慎,虽然知道余远是术士,但是身边还跟着两名不明身份的修士不是,所以很多人缀着他们北飞,想闹清楚发生回事。
不多时一群人来到最北面一片营帐之外,便看到百多名结丹高手围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身边卧着八只猎狗一般大小的黑虎,有两只腰身带伤,深深血红伤口向外绽着白肉。
百多结丹高手是寒天门本门弟子,喝问张怕:“南人修士,来此地做什么?”
张怕没心思搭理他们,刚给两只伤虎喂下生命丹,然后查其伤势,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但是以影虎速度,他很想知道是谁那么厉害能伤到它们。
这时候余远等人赶到,冲寒天门众人高声说道:“水月门余远见过众道友,这位张道友是我的朋友,与贵门杨晋、鲁有亮也是旧识,不知杨、鲁二位道友可在?”
余远也算有些名号,有他出面,寒天门众人放松一些,一人回话:“是余远道友啊,呵呵,久没见面,最近可好?杨晋那小子在后面炼丹,小鲁子倒是没见。”说话这人好象辈分很高,偏头问边上人:“小鲁子去哪了?”
边上术士恭敬回话:“鲁师叔随方长老在接待寒天门一众分属门派。”
辈分很高之人点下头:“哦,这次又来了几个门派?”问完后觉得这些话不适宜现在提起,跟着说道:“你去看看杨晋完事没?若是炼完了,告诉他有旧友来见。”身边术士应声离去。然后问张怕:“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在下是寒天门剑阁陈乐天。”
确认两只虎没有大碍,张怕放心了,跟陈乐天说道:“我叫张怕,想见你们门主。”
陈乐天是结丹顶阶修为,在门中也算位高权重,但是距离寒天大士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听眼前青年如此说话,心下微有不喜,门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正要出声呵斥,忽然听到身边有人啊的一声惊叹,脑中稍一思量,随即反应过来,惊问道:“你是张怕?”
张怕名头实在太响,响到很多人无法把这个名字跟他本人联系到一起,追逐余远而来的一群术士也是满脸不相信,眼前小子就是闻名天下的天雷山遗徒?“
这个时候,营地中忽然响起高亢号角声,场中术士集体变了脸色,陈乐天喝道:“进阵。”
外面数百术士马上飞进战营中,余远冲张怕三人说道:“进阵。”
进阵?张怕抬目北望,有三十道强大气息朝这面飞来。摇头道:“不了。”在余远让他进阵这一瞬间,许多术士或眼神冰冷,或谨慎小心,总之摆明一种态度,不希望他进去,兴许都知道他是个不安定因素。他自然不会去讨嫌。
余远催促道:“快进,是高阶鬼徒。”说着话窜进长长战营中。张怕傲然一笑:“高阶鬼徒又如何?”
百多里大营,四处设有法阵,张怕早就发现,想来鬼徒一点儿不安分,没事就来杀人,术士们才会以战阵防御。可是高阶术士呢?眼看鬼徒嚣张而不作为?还有,是谁打伤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