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灰袍道人只是颤抖,不敢说话。大汉冷笑一声:“我只问一遍。”
三人终於绷不住,扑通扑通接连跪倒,一人颤着声音说道:“弟子数年苦修没有进展,难得有机会外出收集精血,所以……”
“这么说,是你牵头?”大汉眼中有寒光闪过。
“是,是弟子。”那人一咬牙,当场承认下来。
“很好,很好,敢作敢为,不愧我圣门弟子,你去吧。”冰冷声音,轻易判定别人生死。
那弟子估计逃不得好,若不自绝,必会有无穷无尽的痛苦等着他,就不再说废话,回望两名同伴一眼,逆运全身功法,只听砰地一声,心脏和脑海同时炸裂,从口鼻等处流出鲜血,人呼嗵向前扑倒,瞬间死去。
大汉看看另两人,那俩人赶忙叩头,口呼:“尊者饶命,尊者饶命。”尊者低头想想,问道:“知道错在哪里?”俩人赶忙回话:“没有依照门主规定,一个一个收聚魂魄精血。”
大汉道:“我圣门在此隐居万年,不欲为世人知晓。即便以傀儡法术收取修炼必需的魂魄,也只能一个一个缓慢收取,这是怕被修真者发现。过去万多年间,也有弟子不听话,喜欢偷懒,将虫兽赶到一处,一群群收取,速度是快了,可是也给圣门带来危险,所以但凡有人这么做,必杀之。而你们却敢逆门规而为,又偷瞒精血自己修炼,唉,也一起去了吧。”
二人一听,他们也要死?暗骂自己倒霉,很多外派弟子都这么干,偏自己三人被发现,偷眼瞧大汉,正冷冷盯着他俩。二人知道完了,甭想活了,最后一线希望消散,萌生死志,同第一个灰袍道人一样,自尽而去。
大汉看看死去三人,一扬袖,三具屍体被丢出老远老远,砰的炸散成肉块落到沙漠上,只要起阵风,带过一层黄沙,便能轻易覆盖三人碎屍,不留下任何线索,这是最简便的毁屍灭迹的方法。
然后钻进沙层下地洞中,不多时又出来,手里拿着个铜鼎,比张怕在骷髅头僵屍那抢回来的要大许多,鼎口同样漆黑,里面或装着魂魄或是精血,从外面看不出来。举着它往回飞。
方才对话,张怕听个完整,替他解开心中疑问,难怪许多年过去无人发现,他们一个个抓捕虫兽,只要不贪心,不形成兽潮,谁会在意?沙漠上出现股细小风卷实在算不得什么特别事情,其中的风傀儡又没有生机,寻常修真者根本不能发现,自然不会来探个究竟,这伙人也就能继续隐藏下去。
只是想不到这个黑大汉竟然十分仔细,灰袍道人的故事说过三遍,前两遍没人能发现问题,独有黑大汉觉察到不对,赶来询问,然后定罪,让他们自杀谢罪。
等大汉走的没影,张天放问道:“去铁线谷?”张怕点头,无论如何得去看看,有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飞咫北飞,取地图看了又看,沙漠上就这一点不好,除去太阳以外没有什么标识物,放眼望都一样,和在大海中一样,全靠经验领路。
边飞边找路,速度不敢太快,很快一天过去,没找到铁线谷,倒是看到几道细小风卷在沙漠上旋转肆虐,风卷中毫无生机,在风卷周围有一只或几只野兽疯狂奔跑。张怕瞧着暗暗点头,那帮道人心机真深,只要下面人不贪心,不疯狂捕杀,形不成兽潮,确实不会引起修真者注意,难怪好大一个门派可以隐藏数千年而不被发现。
以他的禀性,哪怕是蝼蚁受难,也会尽量搭救,所以顺便的斩断风卷,炼烧风傀儡,救下生命,然后继续上路。他也知道风傀儡可以随便炼造,但是能救一命是一命,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沙漠的夜晚寒冷,赶上风季还会有沙暴横行,张怕不害怕风暴,但是在风暴中赶路实在麻烦,没必要和天地之力强抗硬争,空累自己,所以当夜落地休息。
落地后放出沙熊,一大堆活物,不能天天困在布袋里。十九个小家伙生性不一,有不愿意动的,出来后就爬到张怕身边卧下安歇。更多的沙熊却是活蹦乱跳, 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对一切懵懂好奇,尤其天性喜沙,东跑西颠玩个不亦乐乎。
为照顾沙熊,张怕没有放出篷屋,幕天席地在黑夜中枯坐。张天放不喜欢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也没有放篷屋。方渐也随了他们一样,三个人枯坐在黄沙之上。
小沙熊玩的很开心,有机敏的居然懂得拱沙而入,刚开始还是笨笨的,没多久就灵巧起来,快速在沙地中出来进去,和平时笨呆可爱模样全不一样,难怪叫沙熊,与沙为伍是天性。
瞧着它们快乐,张怕有点不忍心,沙熊就该生活在沙漠之中,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带他们离开,去一个没有沙子的地方?想着问方渐是不是该这么做,大地忽然传来细微震动,细微到几不可觉。但是这种震动蛮不过元婴高手,张怕和方渐对望一眼,腾地站起,身如闪电,几个纵身已经抓回全部沙熊。
地底下有五只妖兽朝他们扑来,虽然搞不清来意,但是张怕不愿意为难它们,将沙熊收进大口袋,提身飞起,腾空五米向下看,张天放和方渐跟着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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