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有求於人,只得从了张怕,努力挖地。手掌连续几次纵提,脚下沙石向两旁落下,很快挖出个两米深的坑洞。
张怕道:“再挖。”让他挖深一些。金大就又继续挖,仅多挖出半米,露出下方景象,躺着一个黑衣屍兵。金大一愣,手掌快速翻飞,将坑洞挖大。随着坑洞慢慢变大,一排排毫无生机的黑衣屍兵出现眼前。若不是知道屍兵真相,张怕会忍不住怀疑这里是多少多少年以前士兵们的坟墓。
看到这么多屍体,金大很震惊,怎么会这样?仅仅两米半的距离却什么都查不到,我的神识会判断错误?为什么不能发现他们?重以神识扫探,这一次没有泥土阻挡,且贴的很近,才让他查出一丝邪恶气息,阴森,古怪,冰冷。
不由长叹一声:“不论这是谁做的,本事实在了得。”
能瞒过他这个顶阶高手,张怕也很感慨鬼皇的手段,那家伙太牛了,简直就是永远不死,一次比一次出奇,一次比一次厉害,不禁想起铁线谷中封困的鬼祖,那家伙比鬼皇还要厉害许多,不知道达到什么境界。
既然发现屍兵藏身处,金大气运全身,在这片土地溜溜走过一遍,运掌如飞,将整个地方挖开,形成两米半深的一个大坑,坑中是一千具毫无生机的干屍。
张怕以定神珠细看,又送神识过去,查探良久后跟金大说道:“是空体,没有一丝灵魂印记,体表被施了石肤术一类法术,再隔上几米土层,神识扫过以为是石头,所以查不出来。”
金大再叹一句:“真的好手段。”双掌腾地烧出婴火,抛到干屍上,一刻锺不到,千具干屍全成灰烬。
张怕也认为是好手段,鬼皇以一人之力,取毛人和人类屍体混成新的身体,近距离偷藏於地下,且让人不能发现。而当他想使用屍兵的时候,随时能让干屍活过来,使他们在短时间内具有强大攻击能力,岂是一个好手段就能说完的?
只是想不明白,鬼皇为什么派屍兵主动出来送死?难道是转移金家和毛人的注意力,不让他们查到老巢?
这个理由勉强解释的通,但是只此一个理由的话,未免有点儿牵强。
金大看着他肩膀上的小老鼠道:“再让老鼠好好查查。”张怕应允,两只小老鼠便跳下,重回大地找寻屍兵。
此次有了针对性,只在地下两米半及三米处搜寻,很快搜过千里范围,有草原有树林还有河流。张怕不了解谷内情况,担心老鼠出事,在地面跟着飞,金大也只好跟随。两个时辰后,陆续发现三处屍兵藏身处,金大按老办法一一解决掉。然后问张怕:“能送我一只不?”
张怕郁闷道:“你这是债多了不愁,欠我一次得了,还想欠多少?”
金大呵呵一笑,琢磨着以后得多出去几趟,参加些拍卖会,兴许能买到地行妖兽。
眼瞅着天色渐黑,金大说:“回吧。”张怕道:“你不说我也要回的。”收起两只老鼠,展翼翅回飞。
不须一点点寻找,回来速度提高许多,几息间回到长长城墙。城墙上每隔万米便有个守卫修士,监视四周动静。
金大道:“去我帐中坐会儿?”张怕拒绝:“我可不想看到你那几个兄弟。”说完话去寻黑战白战的营地。
甲堂十二人,十人与张怕有仇,杀死三人,还活着七个呢,大家谁看谁都不舒服,还是不见面为好。
往西走二十里, 一段还算完整的城墙后面有块空地,落着三百四十五顶篷屋。篷屋外零星站着十几个人,有黑战有白战,也有张天放。别人是出来放哨,不得不站;张天放是无聊,出来打发时间。因为他出来,搞得方渐也得陪在身边。
看到张怕回来,张天放大声吆喝道:“这儿呢,怎么才回来?干嘛去了?”
张怕说:“能干嘛?被金大抓去当劳力。”便将用老鼠寻屍兵的事情说一遍,张天放道:“莫非地下有什么好东西?”他看问题的角度永远和正常人不同。
方渐是正常人,所以叹道:“谷中事情若真是鬼皇所为,实在有些了不起。”抛去邪恶不论,单说本事,弄出一百零八个顶阶鬼徒;在佛法无边的天空佛士及十八名金身罗汉的合力攻击下全身而逃;屡次围剿,始终杀不死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混进蛮谷;在短时间内造出一批又一批的强大屍兵。这等本事,放眼天下,估计也只此一人。
张天放笑道:“这么有本事的人都被我们打成重伤,只能四处逃命,我们不是更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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