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人立威,武将再不敢有别的想法,结结巴巴介绍完他们来历。
张怕听完,无奈的挠了下头,心道:怎么每天没完没了的全是事?还都能无巧不巧的让自己赶上?心中不舒坦,呵斥武将:“你干什么吃的?能不能带兵?带出三十多个马贼,又带出三十多个不听军令的,不是废物是什么?赶紧滚蛋。”
武将当场被骂,不敢有些微反抗意思,低着头老实认载,听张怕肯让他走,鞠躬道歉后赶紧离开。两百多军士,跑出十好几里地才敢大声喘气,不管怎么的,活着回来了。
武将离开时只仓促收拢了身边的几十匹弃马,远处还有四十多匹,都是驯养好的,张怕杀人太快,没有惊到它们,所以没跑远,各垂着头在野地中吃草。
官兵走掉,地上一地屍体,张怕随手一圈,把他们聚到一起以婴火炼化,然后撤掉结界。
这时候孩童们正着急呢,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看不到听不到,张怕明明在前面,可是感觉好远,想往前冲,马匹不动地方,有几个大孩子跳下马跑过去,却碰到道无形墙壁把他们挡了回去。忙慌失措的小孩们就越发着急,个别孩童甚至急哭出来。
过了会儿,屏障消失了,孩子们赶紧冲过来问:没事吧?方才怎么了?坏人呢?等等许多问题。张怕笑答,以宽慰孩童紧张心态:“武将领着人走了。”他不愿意说假话,也不愿意告诉孩童实情,就玩文字游戏蒙混过去。
凶神恶煞的坏人都走了,孩童们高兴起来,有的问:“哥哥那么厉害,一定是把他们打跑了。”张怕呵呵笑着:“以后你们也会很厉害。”
不光是马上孩子关心张怕,身后马车车门也早已打开,一堆四岁五岁小孩扑过来,朝夕相处四个多月,张怕是他们最亲之人,都害怕他会像他们爹娘一样突然消失,丢掉他们不管,所以看的很紧,直到见到张怕才算放下心来,便有顽皮的把注意力转到远处吃草的战马身上,闹着也要骑马。
那就骑吧,正好转移孩童们的注意力。张怕把马匹聚起来,老规矩,糟蹋生命丹和伐髓丹喂马,让它们脱胎换骨。没多久便又出现一批威武雄壮的神骏,个顶个的威风骄傲。
凝水化雨,替马群清洗身体,查点数量,前后加一起共有八十一匹马。只是鞍辔马镫都是军制品,让官府看见会多些麻烦事,便将这些东西全部取下,丢弃不要。自己辛苦点,用五仙木和灵蚕丝布新做六十四套马鞍。至於缰绳辔头就不需要了,群马伐髓后灵台初萌,能明白一些事情,不用担心它们会伤主。在马鞍上多费些手脚,前面扶手弄好一些,后面加个低矮靠背,让孩童们可以舒服些,反正嬉戏所为,又不用来打架。
这一下人手一马,一个个不大的小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显得很有意思。孩童们还偏要摆出军士的英武模样,看了只会让人心里发笑,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温暖感觉。
现在该去看看被关在大牢中的两个倒霉蛋了,张怕带人上路。没多久进到城中,一进城,便看见那挨他打的文士迎过来。张怕心道:“何必呢。”冷着脸不说话。
那文士过来低腰行礼态度恭谨,要请张怕去吃酒。张怕神识微放,已经知道发生何事。那俩人早从牢中放出,文士不但上门赔罪,还分别赔了两锭银子。
这便是昨夜张怕辣手杀人的威风。文士得到这等消息,说不害怕是假的,琢磨来琢磨去,要想息灾,宁做周全些,也莫让人挑出毛病, 於是去放人赔银,且一大早来城边等候,不论张怕是否回来,他总要表示出自己心迹。万一杀神回来,他没出来迎接,后果想都不敢想,商户那两具屍体还停在衙门中,他不想也躺过去。
看着文士的表现,张怕话都不说一句,打马转身出城。文士赶忙相送。张怕自是不用理他,也不用叮嘱些什么话,相信文士再不敢为难那二人。
文士久在官衙中混,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极是有数,如此杀头大事,断不敢抱有侥幸心理。话说回来,他已经侥幸试过一次,趁张怕不在拿人索银,可是张怕当夜就赶回来,意外碰到三十多名假冒马贼的官兵,不眨眼的全部杀掉,且还敢大摇大摆进城,跟没事人一样,这等狠人,文士万不敢再得罪一次。
舍了文士不理,出城后转往南行,解决掉城中事情,还要去军营看看。那帮敢跟他动手的兵痞就是那营地出来的。
这一次朝廷下令组靖南军,步兵不算,光骑兵就聚了七支队伍,由各县各郡各府兵士汇聚而成,战时取消原有番号,统一调遣。此处骑兵军营是七支队伍中最小一支,扎营已有三日。可惜时间太短,军心未定,军纪始终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