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都要为自己做主。天地造人便是如此,他们让你活了,却不管你如何活,坚强的便活下去,不坚强的冤不得别人,老天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把握不住。这便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人之争斗如兽之捕食一般,有人便有争斗,有人就有冤屈,人与人之间的纠纷如同老虎吃羊羊吃草一样天经地义,我们要不要为羊感到可怜?那么又何必总为谁被欺负了感到不愤?诚然,屡有可怜人遭遇不公,见到了便帮,见不到也没必要揪心。而帮过了便也是帮过了,没有人可以帮别人一辈子。
张怕便是想的太多,碰到可怜人,总想一直照顾,一直照顾。以前的丫头们,如今的六十四名弟子,还有王家叔侄,他都想好好照顾,一直照顾下去。其实有些痴了,焉知那些人离了你的照顾就活不下来?就不能活的很好?
此时想明白这一切,不会再纠结於尾问题,凡事由心,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做到了最好,足矣。
张怕大笑回去,孟山心里犯迷糊,这个疯子老大又怎么了?什么就我做的对?神识放开,远处路上,大丫和他父亲正高兴的赶着大猪回家,虽然是神识扫探,孟山眼却现出女孩面上的愉悦笑容。
低头想想,张怕说我做的对,那就对了,何必再想,各人自有各人福,我能帮一次,又不能帮一辈子,便丢下这个念头不去想。只是再怎样也想不到,他进城溜达一圈,却是让张怕看开许多事情,解开好大一个心结。凡事由心,不要什么都担到肩上。
张怕开心回到营地,招呼白战说道:“今天加餐。”丢出阵旗,设置个法阵,又加一层结界,然后取出许多灵酒灵肉,招呼大家喝酒。
这一晚过的很开心,方渐和不空明显感觉到张怕有点不同,但具体是什么地方起了变化,却是看不出。方渐问他:“可是有喜事?”
张怕哈哈一笑:“自然有喜事,活着便是喜事。”张天放摇摇头:“这厮疯了,真疯了。”张怕道:“便是疯了。”撇开张天放,拿着丹药去喂马,伐髓换体后,才买的健马变成宝马良驹,又多了一匹神骏。
如此一夜过去,第二天车队继续前进。从城外绕路,又走上十来天,前方出现好大一座高山,往东看,连绵起伏没有尽头。
白战里好多人曾寄身於此修行,跟张怕说:“这是龙山,往东蜿蜒万里,比齐云山还大。”
齐云山咱没去过,张怕问道:“比天雷山如何?”“应该有两、三个大。”那名白战回道。
“哦。”张怕朝东面看看,神识扫过,过去百多里地就有数百名修真者在山上隐居,点头道:“人还真多。”
“都是为炼神谷而来,师父可想去商集转转?东行三千里一处山谷,地势平坦风景秀丽,气候也好,龙山修真者有三成呆在那里,总有三、四千人。”那白战又道。
张怕道:“你们若是想去,尽管去,咱寻个地方住下来,你们快去快回便是。”
白战早被张怕养刁了,丹药法宝应有尽有,哪还看得上俗物,笑道:“每次去集市所图无非是法宝和药材,如今什么都有,去那地方做什么?看人?”
“那也由着你们。”马车从山下道路绕过。
龙山势大,这一绕等於绕个大圈,一天还没走出龙山地界。张天放说道:“这个鸟山还真大。”张怕道:“这算什么,要是咱这车队在天雷山里走,走一年也走不出去,全是密林。”张天放不屑道:“跟我抬扛有意思?
张怕还想说话, 打龙山方向传来一道气息,一名元婴阶修士嗖地飞过来拦住车队,目光阴冷在几名赶车白战和张天放身上扫过,最后把目光定在王大可叔侄二人身上。
这就容易明白了,感情是来寻仇的。
随着这名修士的到来,龙山陆续飞来三百多人,张天放说到:“老子不爽了,一路全是找麻烦的。”
既然有人挡路,车队便停下来。不过白战队员好象没看到这些修真者一样,各自面色不变坐在车上不动,六辆马车,只有王大可王昌明稍感紧张。
最先来到的修士冷着声音问话:“战门步胜有事情询问,不知哪位道友赏脸回句话。”
张天放蹭地在车顶上站起来,指着步胜说道:“我管你胜不胜的,拦路干嘛?”
步胜冷笑一下:“你可以做主?那问你便是,步某想问一句,我战门弟子有何处得罪到你们,竟被分肢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