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唤破药媚儿形迹,一是不习惯在做事之时,身边还藏个心怀叵测之人,二是周围十三名修士对他只有敌意,故拽药媚儿出来共同分担一下,也玩次损人利己。
药媚儿连续三次问话,张怕全无回言,张天放冲张怕笑道:“还是你厉害,酷。”
张怕没接话,目光瞅向前方的拦路顶阶修士。也不取出法器法宝,空着双手,冰冷目光一扫而过,冷冷说道:“让路。”有两个字,叫装大,张怕继续扬他装大的风格,眼无物,管你是谁,想要难为我?我就当你是个屁。
说完两个字,不管对面修士如何反应,衣袂当风,直挺挺硬撞过去。张天放急声叫道:“那是我的。”天下间还有没有这样两个人,都拿顶阶修士不当回事,实在是够狂够凶猛。
拦路修士心暗悔,这么多地方,偏好死不死的站在人家对面,这一下麻烦大了。让路吧,面子没了;不让路吧,兴许会受伤。正犹豫呢,一道柔风顶面吹来,修士面色一变,这就动手了?气劲贯通全身,缓慢抬起手法剑,从剑刃指地改为指向张怕。
张怕瞧着他的动作呵呵一笑,跟着轻轻摇下头,好象在说,你不该这么做。身形不停,迎向对方剑尖。
随着他越走越近,气氛突显紧张,谁都不知道张怕想干嘛,难道打算以一对十三再打一架?这是疯子才干的事吧?
拦路修士处在正当面的位置,感受到的压力尤其大,长衫后摆哗地飘向后方,如旗帜般飞扬。而这时,从他到张怕之间的数百米空间,突然狂风大做,吹的草叶树木哗哗做响,无数落叶断枝如飞箭般射向修士。
张天放很不满意,问张怕:“你出手了?”张怕摇头,身体突然站住,前方肆虐的狂风随着他一站,刷的一下停住,被狂风裹挟的枝叶却借着方才狂风的力量,继续飞射过去。
对面修士使剑朝前刺,只一剑,万千枝叶皆被刺,飘洒落於身前,铺出一个草叶垫子。
看着狂风初起又歇,除对面修士以剑防御之外,其余顶阶修士皆无所动。张天放瞧着很闷,问道:“到底打不打?”
张怕缓缓亮出伏神剑,冷冷跟张天放说话:“你往后退点儿。”“为什么?”张天放当然不愿意。张怕也不解释,身影忽然凭空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左边传来声法器撞击声响。一名大汉满面错愕看着地下碎成三截的法宝,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对张怕心有杀意,法器一直藏在袍袖,准备随时出手,可是对手何以能够现?
张怕一剑刺破对手法器,腾身而回,身影重现於方才落脚处,冷冷说道:“此一剑,是为警告。”多余话不再说,相信场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一剑的声势太过吓人,被刺人不及反应便已招,一时间,众人心有所动,不欲与之为敌。远处药媚儿轻笑一声说道:“天雷山遗徒名传天下,果然厉害,在一十三名顶阶高手合围下仍能进退自如,轻松杀敌,这等威力,让小女子羡慕不已。”
这句话听着是赞扬张怕,实则是挑拨十三人与之一战,一堆久已成名的高手,难道由得一个后生小子在他们面前放肆?
可惜她的挑拨无效失败,十三名高手, 尤其是清流和二十四星见识过张怕手段的一些人,心下无声暗叹,这个疯子好象比以前更厉害了。他们原本挺身而出,是看到张怕身边还有个张天放,打算在对战时以他为饵,一定要留下张怕。可是看张怕的疯狂表现,知道想错了,就算能杀死那个大傻个子,可是谁能杀死张怕?在石壁宝物未明的情况下,白白和张怕拚命?一群高手,没有人愿意做这等赔本买卖。
二十四星轻笑一声:“我自知非你敌手,也不想犯傻充愣找毛病,你的事情,我不管。”说完话抽身而退。
见二十星如此说话,清流心暗骂一句:这个混蛋总是这样,一心只求明哲保身,当初商集大战,他为求自保,硬是不肯加入战局,让张怕以一敌六,成名天下;此时又是第一个退出,等日后腾出手,总要和他好好算计算计此事。
不过二十四星也算是替他谋了退路,当下也不说话,跟着二十四星一起退开。
有人起头,跟从的便多了起来,片刻后,十三人全部散开。他们此来是为下方黑色石壁可能存在的宝物,以图化神,希望籍此延寿,而不是来拚命来找死的,既然吓不住张怕,那么不吓就是,暂时退却再图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