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乌龟一撞,张怕飞向洞口,乌龟护住洞口后,他正好飞来,立身於乌龟身后、洞口之内。瞧着小和尚和大乌龟的凶悍模样,暗道一声倒霉,微一思忖,追两个顶阶修士,总比对付恐怖乌龟来的轻松,无奈说道:“我去,先说好,这可是你逼我的。”闪身进入洞穴。
世间美景无数,张怕一生浪迹天涯,山高海阔的自不必说,见过太多太多。另有五灵福地那等仙境一样的存在,也是三三两两见过一些。可是一进入洞口,张怕还是惊住。
洞门仅是个门而已,也许以前本没有门,为了掩盖此地美景,特意建道门户挡住外面烦扰。他这一步踏入,便是落在花海之中。身后倒是有条小路通往群山之间,但张怕知道,那路只是假象。
花是紫色,从高处连到地面,不知道有多高,入目处从天到地缀着无穷无尽的紫色花朵,一朵朵缀成一串,轻轻摇曳,这是一片紫藤花海。高大的紫藤花树不知道有多少株,每两株间隔着百多米距离,而垂下的紫藤花便将这方空间尽数布满,从高到低,从远到近,眼睛看到的尽是紫的美丽。连地上也落有无数花瓣,紫色铺地,伸向远方。
只是风景虽好,张怕无暇也无心赏美,脚尖点地,人往前飞,神识放开搜寻那俩人的踪迹。可是在这里,神识离身不过三尺,再远就不能够。暗骂一声混蛋,这可怎么找?
极目远眺,在花海中找寻踪迹,双目如电,却也被无数株紫藤花树挡住,便将目标改为更大的楼阁房屋。以张怕估计,即便是神仙,也不会任宝物置於庭院之中,进来的两名修士应该和他想的一样,时间短暂,总会先寻些楼阁中容易找到的物品。
脑中思索,眼中搜寻,身形朝前直奔,在花幕间穿梭。在这片空间里,神识不能外放,眼前是紫藤花海,遮挡视线,又有花的芬芳飘香萦绕,连气息味道也无法辨寻。
别无他法,张怕只能撞大运,认准一个方向一头扎下去。前行十几里地,眼前紫色一弱,变成澄清蓝天,已然出了紫藤花海。花海尽头是一片白沙地,细细软软铺出十几里湖岸,再往前便是更加澄清湛蓝的湖水,清清远远,伸向天际,瞧着起码有十几里远,否则如何能与天连到一处?
看到这一切,张怕不由自主打个呼哨,美打算回天雷山也这么搞一个。这里比五灵福地还美,相比较而言,五灵福地好象是花园一般的精致,而这里却是有天与地的大气洒意。
回头看眼,紫藤花海下方是紫色花瓣铺路,看不见地面,但是想来无非泥土。而出了泥土地,就是白沙接水,紫白青三种颜色同存一处,又泾渭分明,果是神人居所,不同凡响。
白沙地以左千米,有道曲幽长廊折向湖中,最奇之处是长廊无柱,平平浮在湖面上,而湖中更有数个样式不一的厅阁,或有廊桥接岸,或是独独浮於湖中。
美景无限,可惜无暇赏玩,张怕一目扫过,便朝左奔去。猜测着那两个倒霉混蛋在哪?
闹出这么大事,乌龟肯定怒了,只是不知道小和尚有没有大开杀戒。
左行万米,於湖岸处看到一座庭院。在这等仙境般的地方,竟出现一座农家小院,三间茅屋并排而立,有细竹自然长成的篱笆,不知道是何品种,灵气外溢,充满生机,偏是长不高,只到腰间。院子不大,隔出几畦菜田,种些瓜果蔬菜,不知道多久无人打理,菜田中的蔬菜却是没有枯死,各自倔强生长。
看到这几畦菜,张怕暗叹一声,比林叔在五灵福地种的还要好,真不知道是何来路。菜田后面有一丈见方的一块空地,立着一桌两椅三件木器。 除去这些,院中再无他物。
径直来到院前,此时院门房门大开,从屋子里传出些轻微响动,好似有人在翻找东西。张怕低声说道:“别翻了,出来吧。”
屋内的响动突然停下,片刻后,房门处缓慢走出一个身影,涩着声音说道:“道友何必为难我?此地颇大,房屋也不仅此一处,自该寻找宝物快快离去。”
张怕摇头:“我不想杀你,你也别为难我。”说着话身影一闪,一指点在对方额头,体内灵力狂涌向对方体内,轻易锁住对方元窍,封住灵息,然后轻轻说道:“一会儿带你出去。”说完闪身离开,追寻下一个人。
以此地灵田完整来说,那个人应该走的是另一方向,否则时间无多,二人应当一同进屋寻宝,没必要浪费时间再寻他处。便从原路回去,跑向长湖另一边。
这面岸边是农家小院,那面岸边是一处四合院。许是因为少有人住,没有弄出两进三进房屋,仅是一圈房屋围绕了事。但是各种摆设却不少,比如台阶,对门,照壁,甚至还有拍门环,只是不知道在这里住,谁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