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皮肤毛生长缓慢,属延寿之为。不过若是肯ua心血,长出头很是简单。张怕却是懒,也不琢磨型问题,便任他秃着。
此时听海灵问起,张怕呵呵笑道:“光头风凉。”想着若是光头回去天雷山,宋云翳必会询问原因,为免她挂牵,当下说道:“给你变个戏法。”
敛神入心,以神识操控头生长,灵力轻泄,只不大工夫,张怕又长出一头乌黑亮,随手挽个结搭在脑后,跟海灵说道:“好玩吧?”
海灵瞧着好奇,自己小脑袋,顶上疏疏落落些许头,说道:“我的好少。”张怕抱起他笑道:“不少,等你长大了,头就多了。”海灵一副大人模样叹息道:“活了好久,到底长不大,估着该会一直这样。”这句话学的是书中语气,张怕听的呵呵直笑,心中在琢磨,若是他一直学一直学,什么都学会了,以后会怎样?
这时海灵突然大叫一声:“又乱来。”向一条小咬兔跑过去。张怕一看,那只小兔子随地方便,便哈哈一笑,去炼神殿第五层跟鬼祖告别,说会儿话送些酒食,然后出来,驾船反方向行驶。十日后到达地方,跟海灵辞别,轻身走进小门。
张怕出殿,直接遁地出谷。一会儿,浮上谷外地面,惊见张天放一动不动盘膝打坐,好奇问道:“干嘛呢?”张天放闭着眼回答:“干嘛要告诉你?”
“好吧,你不告诉我,走不走?”张怕再问。张天放刷地睁眼起身说道:“干嘛不走?”
他这一起身,让张怕更是震惊,观他坐着的土地及周边土地模样,两处地面颜sè不同,分明是端坐良久,简单点说,这片土地被张天放坐出痕迹。
张怕实在不敢相信,多问一句:“你坐了一个多月?”张天放没回话,只是瞪他一眼,昂步前行。弄的张怕一头雾水,这家伙怎么转xìng了?
原本还担心他乱跑,出来后要去寻找,可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没走,反是一直坐着不动。不对事有反常,这家伙在干嘛?
正乱琢磨,引来张天放不耐呵斥:“你走不走?”张怕笑着学他说话:“干嘛不走?”腾空北飞,二人回返天雷山。更反常的是,张天放一路很是安静,不多说废话也不闹着出去玩,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天大事情。
他如此反常,把张怕吓得够戗,这家伙怎了?被人揍了?琢磨来琢磨去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他吧,不但什么都不说,反遭其怒瞪。直到安稳返回天雷山才算长出一口气,找来方渐说道:“这家伙疯了,你看看还有救么?”
既然能怒瞪自己,就说明没事儿,张怕可不想在他跟前儿找不自在。估算下日子,再次下山,飞往五灵福地,过几天又回来。走这一趟是为收取五仙木,顺便再种一批。为了给海灵制作大岛,他也着实辛苦。
回来直去后山,放出身上妖兽,然后去见人,什么黑战白战力战,许多人一一见过,又有瑞元等人来凑热闹,与他说着各种麻烦事情。好容易见过大家,也看过一干弟子及丫头们,更有宋云翳成喜儿二美。才想着找林森喝酒,山下来人了,指名道姓要见他。
张怕这面刚和林森坐下,酒杯还没举起来, 就听到传讯弟子报来此等噩耗,说山下有人求见师祖。气的他大叫:“男的赶走,女的让张天放赶走。”传讯弟子恭敬说道:“来人是个小和尚,自言法号一戒。”
听到熟悉名字,张怕有些不明白,这家伙不回山好好静修,跑天雷山干嘛来了?
林森笑着对他说:“你去吧。”“去什么去?各种破事没完没了,这一天天到底图的什么?天下修真者就没有比我累的。”张怕诉苦道。
可是他诉苦,传讯弟子不走,垂手sì立。张怕问道:“还有事?”弟子恭敬回道:“师祖没让弟子走,弟子不敢走。”
“你真是瑞元的好弟子。”张怕随口嘟囔一句,起身跟林森说道:“你慢慢喝吧,我得走了,下次再陪你。”与传讯弟子向山门走去。
若是换成旁人来见张怕,只要报上名号,多半会引至留客居或半山亭候着,起码有个座位给来客歇息。但是一戒这个和尚有些古怪,脑袋上就一个戒疤,以前又没见过,知客弟子不知其来意,不敢妄开山门大阵,也就没请他入山门休息,只空空站在山外台阶上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