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张怕看了不空好一会儿,缓慢问道:“这样事情,怎么能算了?”
不空道:“他们来折腾一次,死去无数妖兽,又死起两百多同mén,更有一个恐怖nv子因此被山神抓走,反观天雷山,除去坍塌些房屋,再没有别的损失,怎么说都是天雷山占优,为什么不能算?”
张怕还没说话呢,mén外有弟子来报:“一戒大师上mén求见。”因为在天雷山下与nv子堂皇一战,满山弟子都知道一戒是天雷山朋友,所以不但没做拦阻,反由数位弟子一路引到山上,此时mén外弟子只是来说话报信的。他才说过话,跟着响起和尚的声音:“一戒再次冒昧来访,请施主勿罪。”
张怕赶忙出mén迎接,心道:“搞不好又是来劝他的。”
果然,两方人见礼后,一戒直接说出:“僧有一不情之请。”张怕笑道:“说吧,这么隆重其事,怪吓人的。”一僧道:“两月前有人围攻天雷山大败而回,依着修真者的脾xìng来说,当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可是施主本领通神,又有众多奇兽做帮手,天下间该少有人能挡住施主。若施主不顾手段一意报仇,杀戮自不会,而对方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是一个宗mén,少说上万人,杀将起来难免误伤,不若施主暂不报仇,免得为一己之sī,害掉数万人的xìng命?”
说到这里,不空赶忙见缝cha针补充道:“就让你去杀,这万多人都让你杀来泄愤,你能下的去手?到那时下不去手,还不如直接不去。”
“我怎么就下不去手?他们得罪我…….”张怕辩道,可是话没说完被不空打断问道:“得罪你的是mén派老大,是个像你这样位置的高手,众多弟子和你有什么仇?不过是听命而为,你就不管不顾狠心杀戮?难道真的忍心?”
张怕被问愣住,如果许多无辜弟子冲上来,自己是杀?还是不杀?想了会儿,对一戒说道:“你还是背后出现刺身的时候比较可爱。”
一戒正sè道:“不可爱,僧苦修两千年,总是无法静心,即便佛法无边,也息不去我一身杀孽,这是僧的业障,阿弥陀佛。”
张怕说他可爱只是感慨一句,并不是真的那么认为,轻轻摇头说回原来话题:“无论如何,这口气要出,也得杀几个人,否则天雷山成了什么?有仇不能报,有冤不能申,纵是苦求修真又有何用?”
俩和尚见张怕态度坚决,知道无法改变,便不再劝,齐躬身施礼退去,一个回自己房间静修,一个下山回妖兽山。
俩和尚离开,张怕出mén仰头看天,隔了好一会儿说道:“你不用去了,我去走一遭。”战云没接话,看着自己的断臂久久无语。张怕看一会儿天,侧头问道:“怎么了?”战云叹气道:“我在想,如果当初好好和你说话,这只手是不是就不会断?”张怕苦笑道:“你在提醒我杀了很多人?这么一想,我确实双手沾满鲜血,真是个可怕家伙。”
说完话,去后山收起伏神蛇和黑鸟朱雀,飘然下山。
不用再和战云打招呼,如果有敌犯山,战云会做的很好,嘱咐太多会有些瞧不起人的嫌疑。 也没和宋云翳林森等人打招呼,此次出山是为杀人,没必要告诉他们知道。
下山后直去鲁国,他要问问媚儿,为什么一直针对自己闹个没完?
张怕有些不确定,不知道媚儿是回家了,还是和吴一等人hún在一起准备继续折腾天雷山,但是不论媚儿在哪,想要杀她就得去家走一趟。她敢躲着不出来,那就屠mén。
两个月前山神突然出现,让十几家宗mén的近千修士胆寒,那个怪物竟然没死?而且还走出十万大山,尤其龙虎山最为惶恐,他们与山内术士的仇恨可以写满一车纸,虽说两族多年停战,但保不齐会有意外情况生,比如天雷山什么都没干,就突然招惹来无数mén派的围山,你敢说这不是意外?所以龙虎山一干修士老早跑回家去,再不敢对张怕有什么想法。
同样的,不光是龙虎山修士感到惶恐,媚儿也感觉惶恐,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明白的很,数次对张怕动杀意,与之为敌,张怕反是放过她,但她继续为难张怕,有偷袭有合围有群攻的,折腾来折腾去,不想人没杀死,却bī出山神。媚儿知道这次事情不能善了,便也是一早回去山mén,做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