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完全恢复健康只有一个办法,大力化解掉那些灵气。可是很显然,依靠女子和张不怕做不到这点。
不过张不怕很聪明,经过许久修炼,熬到筑基期,又服用过多种丹药,按说已经可以修复身体。可自己的身体始终没有丝毫改变,就知道是被人做了手脚。联想到娘亲产下自己以后,一直重伤在身,也是熬了许多年,才算是勉强康复。可是伤好后修为停滞,比以前还有降低。无论如何修炼都是没有进展,很显然,这是他们得罪到的高人不乐意看到他俩变厉害。
想明白这点,张不怕不再心存侥幸,也不再幻想着早日伤好,能变成正常人一样生活。既然生来注定要承受这种苦痛,那就坦然面对。
事实也正是如此,因为那个恐怖高手的存在,一城修者,不要说兵人,便是张不怕父母以前认识的朋们,也没有一个敢伸出援手的。
除去他们面前这个傻傻的丫头,这几十年来,再没有一个人敢帮助张不怕母子。而小丫头也是因为这件事被家里不断数落,好在他爷爷,也就是城主大人很疼爱他,也知道张不怕父母为什么事情得罪到谁,对她很是回护,才能让她可劲儿折腾。
小丫头为了帮助张不怕,在城外老远处建起这么一座亭子,又在亭子周围埋设一圈古怪丝线,只要有人跨进去,小丫头马能感应到。今天便是如此,张怕跨进亭子,丫头马得到警示,故会在大半夜里快速赶来。
因为高手强敌的存在,张不怕不敢接受张怕好意,他怕自己变正常了,反是引来兵人高手找毛病,哪怕这种可能只有万一,张不怕也不敢冒险,他要为娘亲的安全多考虑一些。
张怕何等聪明,稍一思索想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便也不劝他,去亭子里坐下,随口说道:“我坐到天亮,你可以想到天亮。”然后再不言语。
听到张怕没把话说死,小丫头拽着张不怕大声说道:“快答应快答应”
可以让自己从偏瘫残疾变成正常人,张不怕如何会不动心?可他就忍着不说。
当一个身有残疾的人遭受过足够多的白眼,对世事自然看的极淡,却也看的极清楚。所以对於张不怕来说,说来说去,反正就一条,如果不能保证娘亲的生命安全,他宁肯一个人艰难修炼,也不会接受别人帮助。在他想象中,那个看不见的敌人,兴许正把自己的表现当成乐趣来看,那么我就再努力些,靠自己修炼,让那人觉得更欢乐一些。只要威胁不到那个人,自己就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这些话不能跟女子说,便是闭嘴不语,任凭女子在他面前又跳又叫又急的,只静静不语。女子喊了会话,见眼前的偏瘫木头就是不说话,当下气道:“难道你喜欢这张丑八怪的脸?想一直这么丑下去?还有两只脚,一长一短,还有那只手,像jī爪子一样,你就是喜欢这样是么?”
对於张不怕来说,这句话很难听。在以前,别人曾经无数次说过这些话,他全不在意。可是他在意眼前这个女子,便也在意她说的话,听后默然片刻,低声道:“对不起。”绕过女子去到张怕对面坐下。
女子也知道说了错话,可是那个木头就是不肯答应自己,这可怎么办?
她完全只是好心,象有些人看到猫狗被欺负会忍不住救助一样,开始时候,在她心里,张不怕和猫狗的地位差不多,可是随着时间愈久,十年相处下来,那张看起来很恐怖的脸,那个很恶心的身材,丫头竟是看的习以为常。
尤其家里人都反对她, 彼此说不到一起,让她对张不怕也渐渐有了些依赖心理,或者该说是习惯,她习惯了张不怕的存在。
但是现在,这个百依百顺的残疾小子竟然不理解自己的苦心,竟然不听自己的话,小丫头脾气来,当下怒道:“你等着”说完话往城里方向跑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见女子走掉,张不怕眼神有些黯然。这时候张怕说道:“挺好的小姑娘。”张不怕恩了一声,没接话,他没心思说话。
张怕却是再问道:“她叫什么?”张不怕只好开口回道:“她叫守仙儿。”张怕点点头,随口说道:“这个姓少见。”张不怕不再接他的话,只呆坐着,面肌肉偶尔会不自主的抽动一下。
看着这家伙的表情,张怕心里有点小感动,张不怕身体里有一半脉窍被封,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修成高手,可他偏是能突破这些限制,强行修到筑基境界,让人不得不佩服。
说起来,就这副身体,能修到筑基境界已经是让人万分震惊的事情,而那家伙竟然还想修的更厉害,只凭自己的力量去修,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