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渐也是笑着回话:“我倒不担心他是否会号脉，你他会不会配yào?”

这才是大问题，纵然要来八大瓶灵丹，可是总不能什么病都是灵丹伺候。那未免有些太糟蹋东西，所以就要求张天放知道如何治病。针灸那些指望不上，但是什么病该吃什么yào，总是要了解一些。

他三人了声议论，惹来两个布衣汉子的不满，一个汉子走过来道:“这么大的人，怎么不晓事呢?人家神医在里面病，你们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聒噪，脸红不?”

吧，脸红。张怕收起笑容，无奈眼布衣汉子，跟方渐道:“再走远点儿。”扯着方渐来到长街上，一转头，却是见不空满面严肃着不动。

张怕冲方渐使个眼sè，意思是过去拽他回来。方渐会意，正要过去，不空却是转目他二人一眼，大步走过来道:“是僧愚了。”

张怕笑道:“偶尔走神，算什么愚?”他在宽慰和尚，可和尚却是正sè合十道:“这些年一直在苦修，或佛法或武功或法术，总是难有寸进，僧就在想，是不是修到了你们修者口中的那种所谓瓶颈，卡了，再不能往前。”到这里转头了眼低矮围墙，转回头继续道:“我想过许多办法，也用过很多丹yào，可是结果一样，都是不能成。修行这东西就是这样，越修不到越想修，我又不服输，便是咬着牙坚持，可是一直坚持到你回来，我的修为还是没有变化，原来是什么境界，现在还是什么境界，甚至於佛法一途，兴许有退步也不定。”

听到和尚长篇大论，张怕心里出现个念头，坏了，定是张天放在忙碌，刺jī到他了。

和尚继续话:“我一直在想修佛的目的是什么，一直在想修行的目的是什么，一直在想修有所成以后是什么样子，也一直在想西方极乐世界又是什么样子，这样的问题没有答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知道自己有些偏jī，钻进去了再也出不来，可是我一所求如此，总不能轻易放弃。”

张怕低声道:“没人让你放弃。”不空轻笑一下道:“现在不是放弃不放弃的问题，而是我愚了，师父让我来保护天放，他是佛杀，是佛子，挟佛旨而来，传佛意於天下，在以前，我不信这些话，哪有一个佛修像他一样动不动就想杀人?哪有一个佛修像他一样奇懒无比，万事由心?哪有一个佛修没事就骂佛，坚决不肯皈依?我一直是这样想的，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可是在现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自己是不对的！佛修，也不过是修行而已，修行方法千般万种总有不同，天放是以他的方法修行，而且不问结果不求未来如何，只管做每一个现在，从心所愿，依愿而为。”

“他下山多年，只管做事，这是他的修行，可是他根没想过修行的事情，不为名不为利，连修者最重的修为也不在意，他只想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如果，这个星球上有佛，那么只有他才是佛！”和尚到后来， 表情越发肃穆，同时又带着些对张天放的钦佩之意。

张怕轻声道:“人和不人不同，想法不同，做的事不同，没必要用别人的条件要求自己。”这句话隐隐有为自己开脱之意，他比张天放厉害，却是无时不刻想着偷懒，悠闲过活，可见谁和谁相比，都有一种叫差距的东西横亘在其中。

听他这么，不空笑道:“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着话，轻步走向围墙，强要帮助张天放一起救助病人。

张怕想再劝，可是见不空坚定表情，便是轻笑一声没话，不管怎么，世界上每多一个人都是事，尤其还是很厉害的人，不用害怕坏人陷害暗杀。

和尚走向围墙，方渐问道:“我是不是也得这样?”问的是要不要像和尚一样，进去给人病做事。张怕摇着头轻笑一下道:“你是不是想，我也该这样做?”方渐笑道:“聪明，真聪明。”

张怕自然是聪明的，闻言轻轻一笑，放开神识，搜寻另一个人。这个星球上，像张天放这样全心全意做事，以做事为，天天都在做事的人还有一个，曦皇的和尚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