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
“走路?”秦天祥哼哼闷声道:“不错,那也叫走路,可是那路只有一条,不通别处,只通阴曹地府!”
李玉翎一怔道:“怎么,给做了。”
“不做干什么。”秦天样道:“既然不可靠,留他在外头成祸害了。”
李玉翎扬眉说道:“好狠哪,好辣呀!”
秦天祥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们就靠这一套不知做了多少有为而来的,也确实消除了不少所谓叛逆,只要他们留下派用场的,全是忠心耿耿,既能出力,又能卖命的死去。”
李玉翎道:“他们靠什么能知道人的心。”
秦天祥道:“他们的阴损方法多着呢!多得简直不胜枚举。”
李玉翎道:“秦者请试举一个。”
秦天祥道:“假如说他们侦知那儿有个叛逆,把这除‘叛逆’的任务交给了您,您去不去。”
李玉翎道:“去,当然去。”
秦天样道:“还得带回人马来呈验,您带着回来。”
李玉翎眉锋一皱道:“这方法果然阴狠毒辣……”
秦大样道:“这只是我知道的方法中的一个,我不知道的,比这还阴狠毒辣的方法多着呢!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在这半年,三个月中得替他们杀多少人,做多少个,别说有一回不去了,就是一回少杀个人头都不行。”
李玉翎道:“那既然他们留用的人,不但是忠心耿耿,既能卖命又能卖力的死士,而且是罪孽深重,满手血腥。”
秦天祥道:“那只是对咱们,对他们来说,那又是千锤百炼练出来的好手,也立了不少的功劳。”
李玉翎摇头说道:“很麻烦,秦老,也很扎手。”
秦天祥道:“您是说您……”
李玉翎点了点头。
秦天祥淡然一笑道:“想成大功,您就得狠心咬牙牺牲一部份人,可是,李爷,他们相信你不会是所谓的大叛逆,除了这么多个大叛逆,就是将来能成大功,那也抵消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一直待在他们的外围,绝不往里进一步。”
李玉翎道:“外围就不用建功了。”
秦天祥点头说道:“不用建功,他们会给你这点便宜,至少也得建个那么一两桩,还好,我做的全是小角色。”
李玉翎扬了扬眉道:“秦老果然报得了心肠,下得了手。”
秦天祥摇头说道:“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接了这差事,担了这任务,不瞒您说,李爷,事后我给他们燃过纸,叩过头,心里比什么都难受,都悲痛,到如今还安不下来,我本来打算做宫天鹤抵债的,谁知让您给坏了。”
李玉翎道:“秦老,我抱歉,你知道,我是不得不……”
秦天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也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比宫天鹤还大的角色多着呢!他日您能多做几个那不比做宫天鹤还强,也等於替我抵债了!”
李玉翎沉默了一下道:“秦老,像宫天鹤那么一个地位,那么一个身份,手上血腥定然不少,交给他们的人头也应不在少数!’秦天样道:“那当然,这还用问,宫天鹤够得上四个字罪大恶极,当然,这是对咱们,对他们来说那又是一等好手大功臣!”
李玉翎道:“秦老,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经由‘天威牧场’跟这家‘承德武术馆’进入他们那个圈儿里不知名人士有几个了。”
秦天祥道:“多了,那可多了,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
李玉翎道:“二三十个确实不少,秦老可知道那些知名之士都是谁么?”
秦天祥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其实就是清楚也没用。”
李玉翎道:“怎么说就是清楚也没用?”
秦天样道:“凡是被他们留用,进了那个圈儿的人,全都得改名换姓,有的甚至於连那张脸都改了样儿。”
李玉翎哦地一声道:“有这种事儿。”
秦天祥道:“怎么没有,我还会骗您么?我原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么一招,是有回铁云喝多了酒,酒后失言告诉我的……”
李玉翎道:“连脸都改了样儿的易容。”
秦天祥摇头说道:“那可不是普通江湖道上的易容术……”
李玉翎道:“那是什么别致的易容术?”
秦天样道:“说它别致可一点也不假,简直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听说那是喇嘛密制的一种药物,往脸上一抹,要什么样儿就能改成什么样儿,没有他们的独门药物根本就解不了,也一辈子别想恢复本来面目,您想,李爷,他们有了这一招,就是你有万般功夫也无能,试想谁还认识你,你说你是某某人谁又相信,这么一来没朋友,没个安身处,你又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