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大眼壮汉子道:“你看着吧!收拾他。”
“剁!”身后也响起了一声。
李玉翎眼见身前,左右扑来三个,也觉得身后劲风响起,直奔后心跟腰眼,全是致命煞手。
李玉翎道:“好啊!敢情是围殴,五个打一个……”
“对你这种鹰爪孙,狗腿子还讲究这个,今儿个要你的命,你认了吧!”这话是身后传来的。
李玉翎淡然一笑,手里宽布带一抖一挥,立即逼退了两对半,趁着那五个退势,他手里宽布带一抖横扫正中那年轻人小腿,只听“砰!”地一声,那年轻人四脚朝天摔了个结实,那年轻人翻身爬起,往台阶上便退。
李玉翎笑了:“就凭这,你五个行么?”
“你再试试!”
浓眉大眼壮汉於说了这一句,刹时五个人全亮了兵刃,对面年轻人是把匕首,东边浓眉大眼壮汉子是根软钢鞭,西边白净脸壮汉子是根乌黑的短铁棍,身后是两把铁尺,无论那一样,都是要命的家伙。
李玉翎看在眼里,淡然一笑:“我就用这条宽布带陪你五个玩玩吧!”
他这里话刚出口,那五个已然扑了上来,棍棒齐递,全指大穴,大有一下就让李玉翎躺下之意。
李玉翎何等身手,岂怕这个,手里宽布条一抡,以一对五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那五个身手不弱,换个别人就让他五个放倒了,可惜他五个碰上的是李玉翎,五招刚过,那年轻人一柄匕首先脱了手,李玉翎一布带扫在他腕於上,疼得年轻人抽身后退。
“躺下!”李玉翎布带一递,正缠在年轻人小腿上,一抖,年轻人还真听话,马上躺了下去。
那四个只怕李玉翎伤了年轻人,大喝一声,攻势猛然一紧,立转凌厉。
李玉翎笑道:“我要伤他再有十个他也跑不了!”
宽布带一卷,惊呼一声,白净脸壮汉子手中铁棍飞上了半空,“叭!”地一声落在大殿屋面上,砸碎了一块瓦。
浓眉大眼壮汉子脸上变了色,惊喝说道:“老二、老三,退!”
三个人刹时退了一对半,李玉翎没有追袭,他一收宽布带刚要说话,浓眉大眼壮汉子把软钢鞭往左手一交叉开了口,脸上的神色怕人。
“换玩艺儿招呼他。”
他往腰里一摸,戴上了一只鹿皮手套。
跟着,那年轻人跟那白净脸壮汉子全自腰里摸出一鹿皮手套戴上右手。
不用说,换的准是毒玩艺儿。
李玉翎扬了眉,道:“你五个最好别逼我……”
“逼你!”那浓眉大眼壮汉子笑了:“咱们这是死约会,不躺下一边儿不散,我五个要的是你一条命,你手下最好也别留情!”
话落,他往腰里又摸了一把。
李玉翎一双眉也扬高了三分。
就在这时候,大殿里突然传出一声干咳,一个嗓子里像是堵着痰的怪声怪气话声传了出来:“药王爷呀!您也不睁睁眼,他们吵了我的觉不说,他们在这儿玩命,您也不管么?真是!”
李玉翎心里一跳,心知是落拓生的灵卦应验了。
那五个则同时一怔,齐往大殿里望去,不约而同地震声喝问道:“谁?”
“谁?”那怪声怪气的话声道:“我,穷要饭的,你这位爷好心施舍几个么?”
一阵叭达叭达声,空荡荡的大殿里缓慢着走出个人,既瘦又小,既脏又黑,卅多岁,一件百结袍衣,脚下是双露脚指头,露脚跟儿的破鞋,头上是一堆乱草般还长短不齐的头发,脸上是东一块,西一块的脏,还有油泥,让人看不清他的小眼,看不出他的长像,一双手像鬼爪,左手里是个破碗,右手里是个棍儿,真的,十足的穷要饭的。
要饭的出来后,往台阶儿上一坐,碗跟棍儿往身边一放,张嘴打了个呵欠,然后睡眼一翻,道:“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玩命儿也不挑个好地儿,什么地方不好玩儿命,偏偏挑上这座‘药王庙’,穷要饭的路上走,看街的会赶,上门要饭又怕狗咬,好不容易找个清静地儿想睡一觉,谁知道又碰上你们这些人在这儿你杀我砍的玩儿命,我说你们啊!行行好?好不,别处斗去,让我穷要饭的安安心心睡个二回觉!”
李玉翎凝视着这穷要饭的没说话。
那五个你看我,我看你也没作声,想必,他五个心里这么想:“在‘药王庙’里待这么久,分明只有他五个人,这穷要饭的那儿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