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抢话道:“二十九个,还有那个什么颍将军!”说着鼻子里哼一声,嘟囔句“那将军傲气不理睬人”。
小多点头道:“却也是。咱们好歹是主公带来的,不过一个将军,比得上原大哥吗?”关小乙不应声,大踏步走远了。
大有小多紧赶急赶进了祭大夫的庭院,见关小乙正与祭介闲话。
祭介捻须锁眉,说道:“后街向来如此。祭某闲时并不路过,与颍将军也鲜少沟通。关兄弟所说添了侍卫应该是正常轮替。”
关小乙问道:“祭大夫平日可在城内外游玩?”
祭介笑道:“城主之名不过是同僚的戏称。
祭某也少参加上下公事来往,日常城内事务都有专职职口负责,我却清闲的很,常在家享那天伦之乐,游玩却少。” 关小乙心想,似他这般极是罕见,主公又这么深重於他,连公子都要寄养在此,此人绝非寻常。
又想到街头遇见人事,不禁脱口而出:“公子寄养在此的消息难道传播出去了?”祭介道:“此事仅六七人知晓,似乎不是。”
大有一边板着指头道:“主公、原大哥、关兄弟……”又点点头,看的小多拿脚去踏大有。
祭介环望一眼道:“你们看这所宅院并不显眼,祭某生性懒散,不喜高宅大院,也不爱参谋政事,朝内大夫几乎不相来往,就连关大夫也未必熟识祭某。”
说毕呵呵大笑,又道:“知我与主公事者,也不超过六七人。”小多瞅瞅大有,大有瞪一眼不理。
关小乙笑道:“原来祭大夫却是个虚的。如此说来与公子无关,不知公子现在如何?”
祭介想了想道:“关兄弟跟我来!”关小乙大有小多三人相望一眼,紧随在祭介身后。
祭介靠近壁角, 掀起一方石板,探手拽那悬绳,即刻一架扶梯露出,祭介踏梯而下。
关小乙俯身踏那扶梯,看暗口狭小,伸手挪石板,竟然纹丝不动,又暗自使劲才动的半寸。
大有不知,喊道:“关兄弟速度,我俩也下去见识一番。”说着大有小多随后一步步下来。
祭介重又攀梯上去将石板严整放好,看去不费半点力气。
关小乙震骇,假作四望不露声色。这一望去,关小乙大有小多三人蓦地呆住。
暗口下面俨然一座庭院,高大宽敞,四壁火烛明晃晃,更惊怖的是瞬间两侧壁中闪出几十个侍卫,张弓搭箭,望着暗口方向。
祭介摆一下手,侍卫闪进壁内,悄无声息。
大有小多惊得捂口,望着关小乙。关小乙虽是惊诧并不惶急。
祭介引着三人拐进左侧房间,房间尚有一道门,敲几下门无声开启。
关小乙留意祭介敲门,想到原大哥所说分明是一种信号。室
内更是光明,四壁皆有火烛,啪啪烧的作响,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高悬在壁顶,晶莹灼目。
夜明珠下婴儿眨巴着眼也不惊闹,兀自望着几人,口里乌拉乌呀。
几名侍女靠墙而立,垂手低头。祭介低声道:“关兄弟,你看!”关小乙点头暗暗称奇。
又听祭介向侍女说道:“须依主公之礼待他。他幼时无知,你等懒散不拘,久之成习惯,他日即位,你们这些旧习他却不容的。”
侍女慌忙应着。关小乙望一眼大有小多,大有小多瞬间肃立绷着脸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