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乙笑道:
“寻常见他其貌不扬,你看他与涣先生交手那阵,哪里是一个疯老头子。可在二牛眼里,却是疯癫。当初听他那些奇怪的事,何曾不是跟二牛一样。万不可小看了人。”
三人见颍将军对面走来,
不再言语。关小乙双臂酸痛,只得向那颍将军点头致意,颍将军拱手而过,神情淡然。 拐过后街,关小乙扭头望那阁楼,一丝人影儿不见,静静的矗在草场中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几处草垛仍旧冒着浓烟,没人去管。
小多突然说道:“上次大有受伤,被那祭大夫随手推拿几下便好,关兄弟,要不要找祭大夫看一下。”
关小乙摆手道:“我们本就是私自要闯草场,这番让他知道,惹他取笑。这事万不可提起,免得节外生枝,传到主公那里,让他猜疑。”
三人回到别院,关小乙浑身酸楚自回房间歇息,大有小多两人把酒闲谈,说一会疯老头,说一会涣先生。
小多道:“照此看来,那咒语图竟与他有关,但愿他是友非敌,不然可怎的是好。”
大有笑道:“那个什么咒语图究竟有何干系我们尚且不知,保不准那老头也如我们一般在寻找。”
小多笑道:“你这想法倒是妙极。”大有道:“我听那老头跟涣先生说,从不曾乱伤人,似乎他十年前也曾与涣先生相打,也懊悔伤了涣先生。”
小多点头道:“我也听他那般说。只是那涣先生好生奇怪。整日里带那面具,却不知是何模样。”
大有叹道:“也是好险。他若摘了面具,我们恐怕如那树木一般枝折叶落。 ”小多笑道:“是胳膊断腿折了才对。”
瞅一眼关小乙房间,低声道:“这下关兄弟伤的不轻,也怪你。”大有瞪一眼小多,自把酒来喝。
两人又说一番那少年男女,小多奇怪道:“不知那两人是何身份,听他们说话似是从聃城而来,也要找那疯老头子。”
大有眨巴眨巴眼道:“莫不是与我们一样?若是一路也就罢了,若不是,想来又多事。”
小多不解道:“怎的就多事?我们现在也不怕他。”
大有嘘一声道:“我看那女子颇是喜欢关兄弟,若不是一路,岂不麻烦?”小多嗤的笑一声道:“你懂个什么。”
大有笑道:“我自然看得出,不像你眼都睁不开……”小多急道:“你又来!”大有嘿嘿一笑道:“喝酒喝酒,我敬小多兄弟一杯。”
关小乙在房间里躺下,听外面大有小多絮絮谈论,浑身不自在,不想这一摔,胳膊腿酸痛得很,躺下翻来覆去不得安宁。
索性仰着头,将双腿蜷曲,双臂收拢置於小腹,渐渐竟觉得全身爽快,心想这般姿势如此奇妙,身上生出暖意来,便不再动弹,心中乱想。
那少年男女突然在树林出现,竟也是找那疯癫老头,难道他们也曾藏身草料场,又听那男子说只是路过,想来并非一路追踪到树林,不知他们两人究竟来自何处。
又想一通涣先生那面具誓言,颇是怪诞,不知所谓。
这么想着,觉得双腿一阵热似一阵,手掌竟冒出汗来,额上似虫蚁乱爬,不禁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