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斗笠人又哼一声,“喝几壶酒就值得你为他送死?傻子!”
关小乙一下愣住,旋即问道:“不知前辈与那铁匠有何冤仇,竟至於伤他性命?”
“老夫要怎么做还要你管?”斗笠人蓦然大喝,
又提起左掌。 大有小多突的跳到关小乙身前,大有叫道:“你与铁匠是非我不知道,要伤我关兄弟,先杀了我!”
小多也奋不顾身,叫道:“还有我!”
斗笠人猛然转过身去,背对三人仰头大笑几声,霍然说道:“萍水相逢,也有人为他说一句话,铁匠就算不死,也足以欣慰了。”说罢又笑。
“前辈的意思是?”关小乙讶然不解。
斗笠人淡然说道:“我不认识什么铁匠,路过而已!”
又呵呵笑道:“既然你说他远走异乡,自然不会再做铁匠,不等於铁匠死了吗?”
大有小多两人互相望望,挠一挠头,觉得眼前这人说话颇是费解,一会儿死了一会又没死,两人瞅瞅关小乙。
关小乙洒然笑道:“原来前辈在打哑谜,小乙脑子蠢笨,不能领会,真是惭愧。不过既来之,也是客,铁匠也曾留下几坛酒,不妨拿来与前辈畅饮,也算是替他行主人之礼。”
他使个眼色给大有,大有出了茅屋去抱了两坛酒进来。关小乙开坛递给斗笠人。
那人接了笑道:“既然小兄弟如此好客,老夫也不拒绝。”说罢饮一大口,赞道:“的确甘醇冷冽,端的是好酒。 ”
关小乙也饮一口,交给大有小多,各自饮酒,又递给斗笠人,几人轮番饮去那坛酒已是空空如也。
斗笠人酒兴上来将另一坛酒打开又咕嘟咕嘟一大口,叫道:“不错,接着来!”
关小乙本是要撺掇他饮酒,令他失去防备,借机探察他的底细,见识下他的本人面目,谁知几番下来,他丝毫不见酒意,倒是大有小多已是喝的七扭八歪。
“明人不说暗话,小乙想知道前辈缘何被人追杀,又是何人追杀?”关小乙直言问道。
斗笠人喝一口酒,笑道:“东山颇多贼寇,你们还是小心为妙。”
说完将酒坛轻轻一推,酒坛竟然缓缓移向关小乙,原来那人私底下手掌上扬,用内力推移酒坛,竟能控制酒坛在空中不疾不徐,缓缓移动。
关小乙心中震惊,伸双手来接酒坛,酒坛却陡然下沉直跌向地下,慌忙俯身去抱,趔趄一下,险些摔倒。
斗笠人笑道:“小兄弟酒量甚是不济,才饮的几口便这般狼狈。”
关小乙情知他要试探自己武功,感叹他内力惊人,适才那一趔趄被他发现,那人脚底下洇湿一摊,顿时明白,他凭借内力将腹中酒暗暗自脚跟逼出,又是吃一惊。
本要趁他酒醉,摸他底细,反被他戏弄,关小乙摇头苦笑,拱手道:“前辈功力精湛,小乙甚是惭愧。”斗笠下那人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大有只顾得饮酒,自然不知关小乙暗中心意,听那人说东山贼寇,便叫道:“哪有什么贼寇,分明是神秘人!”那人脸色突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