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乙心念一动,当下拱手道:“不瞒兄台,关大夫正是在下父亲。”触动心事,不禁眼圈一红。
黄衫少年显得异常激愤,恨声道:“在下听说关大夫为朝中重臣,立身谋国,甚是得国人敬仰,
不成想被那无道之主阴险杀害,闻者无不痛心疾首。”说着紧紧抓住关小乙的手。 关小乙自父亲出事以来,除却与大有小多互相感慨之外,不曾遇见这般同情之人,尽管已知他身份,还是被他几句话说得心潮澎湃,当日听闻父亲消息,自己便是这般怨火如沸,才贸然做出夜闯新郑宫的事来,想到那日,顿时心中唏嘘。
关小乙抱拳道:“多谢兄台!小乙心中着实安慰。”黄衫少年情绪激动,抓住他的手续道:“你我同心,关兄弟不弃可与我为盟,共同大事。”
关小乙听他口中“共同大事”不禁大为讶异,茫然不解的望着黄衫少年。那少年又道:“关兄弟有所不知,在下父亲虽不是姬掘突所杀,可也与他有关,更何况……”他常常叹息一下,又道:“无奈在下力孤势单,难以撼动当前局势,可心中不甘。”说着泪眼婆娑。
关小乙甚是惊骇,不知这少年所说何事,听来似乎与姬掘突有着深仇大恨,不禁暗生警惕之心,向远处的阿衡望一眼,见阿衡兀自朝自己方向看来。他想到那晚听鬼王与姤夫人尊称少年为周王之事,禁不住问道:“敢问兄台是?”
黄衫少年四下望一眼,又回头望一望远处的鬼王和阿衡等人,冲疑半晌,道:“关兄弟,在下确有难言之隐,想来关兄弟他日定当有去神秘门的打算,到时万望关兄弟相助一臂之力。”
关小乙踌躇道:“兄台所说的神秘门之事,着实在下并不感兴趣,难道兄台有争夺神秘门首领的想法么?”心想他既然被尊为周王,区区一个什么神秘门首领岂会放在眼里,或者那神秘门中别有他情?
黄衫少年微一沉吟道:“至於其中内情他日关兄弟若在场,定能得知,请恕在下不能如实相告,心中实是不安的很。”神色极其尴尬,眼中却是满含焦虑。
关小乙见他半吐半露,心知他身上定是埋藏着重大事件,既然他不肯吐露自是不便多问,又听他隐隐约约说到一些事,当是对自己颇是看重,想到此从怀中将归藏诀图取出道:“归藏诀却是在我身上,只不过也是无意中得来,至於其中有无宝藏,实在不知,在下看来无非是内功修习的法门要诀而已,正如鬼王所说,本不是什么新鲜。”
黄衫少年一呆,冲疑片刻,盯着关小乙望了望,猛一点头,道:“兄台这般信赖,在下实是感怀不尽,此图关系重大,得一窥察已是满足。”说着双手接过归藏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