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会,又将祭介送的穴位气脉图打开,只见这图中人形中的穴位气脉图与归藏诀中的颇为相似,都有细细的红线串联诸穴脉,只是归藏诀中比祭介所送的图中似乎又多了几条。
关小乙查看半天,不知所谓,叹息一下。大有小多一味呼喝饮酒,自是不管关小乙凝眉愁思,阿衡见他闷闷不乐,不知他心中所想,也不去打扰,自与大有小多闲话,听他二人说些当日的趣话。
大有指着小多笑道:“才喝的几杯,你便醉成这样。”说着又给小多倒满杯,道:“记得那次关兄弟骗我俩喝酒,幸亏小多要我装醉,嘻嘻。”阿衡听大有说起他们三人夜闯草料场,见到颍将军演练阵法困住疯老头,后来又见到涣先生与疯老头过招,听得津津有味。
阿衡突然道:“对啊,就是那晚,我和子都大哥在那座桃林附近见到的那人,就是你们说的涣先生呢。”大有道:“你没见到我和小多斗颍将军,真是可惜,嘿嘿。”又把自己如何与颍将军相斗,如何莫名其妙的被疯老头用草团掷伤的事说给阿衡听,听得阿衡张口结舌,叹息不已。
阿衡歪头想了会,道:“如此看来,颍将军的草料场内定是有稀罕的东西。是不是关大哥?”关小乙正凝神细看归藏诀和那副人形穴位气脉图,猛听的阿衡问,手一抬,哗的杯中酒溢将出来,沾满了两幅图,急忙伸手去抆拭,低头看时,咦了一声,叫道:“怪哉怪哉!”
大有小多伸过头来,盯着图看了又看,道:“怪什么哉啊。”阿衡望着关小乙,见他神情兴奋,看图时也发现没有异样。关小乙笑了几声,口里自言自语道:“奇怪啊奇怪!”
大有道:“这祭大夫的别院真是邪门,关兄弟一在这里住下, 好像就魔怔了一般。”小多扭头望着关小乙,伸手去摸他额头,悄声道:“关兄弟,可别吓我们。”
关小乙大叫一声,大有小多猛地一怔,只听关小乙笑道:“嘿嘿,你们看。”指着被酒洇湿的那归藏诀的一角,那上面隐隐似乎有曲里拐弯的字体。大有不解道:“还是那些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关小乙摇摇头,道:“多了一句话。多了一句话!”小多趴过去在图上看了又看,抬头道:“好像是多了一句话,可我不认识字。”大有噗嗤喷出酒来,笑道:“不认识字,看什么看。”小多道:“我不认识字,只是不知道写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多了一句话。”
关小乙大声读道:“正而为阳,反而为阴,阴阳和合,归藏功成。”
大有小多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都扭头望着阿衡,看的阿衡脸上通红一片,嗔道:“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字?”
大有小多一齐摇了摇头,道:“没有字。”兀自盯着阿衡又看,又望望关小乙,两双眼睛望来望去,滑稽得很。
阿衡嘀咕道:“关大哥,什么正啊反的,阴啊阳的?”大有小多同时嘿的一笑,又都捂住嘴巴,只拿眼睛向关小乙与阿衡望来望去。
关小乙猛地一拍桌子,叫道:“好一个阴阳和合,归藏功成!我明白了。”说着盯着大有小多,大有小多被他一惊一乍弄得迷迷糊糊,各自伸出手指来,指着阿衡。
阿衡又羞又急,扭身就走。大有小多又指指关小乙,又向阿衡的方向努嘴巴,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