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乙说完向祭介拱手而别,祭介送出到门口又道:“关兄弟尽可放心,大有小多的事祭某定当禀告主公。”关小乙拱手言谢,辞别祭介转到大街上向城外而去。
关小乙适才对祭介极其恭谨,不敢稍失了礼数,只因近来姬掘突对自己的态度似有转变,而祭介之於姬掘突在关小乙看来非同寻常,故而言辞上不再冒失。
其实关小乙想起祭介以前告诫自己的话,却也有理,只因那时自己性子冲动,惹下了诸多事端,经历了师父师伯之变,大有小多陷入神秘门,使得他顿时谨慎起来。
关小乙出的祭府,沿大街往城外奔去,到了街头,将身一矮,倏的转入了去后街的小巷,又奔几步便来到草料场附近。他想既然祭介说颍将军这有些变动,不会是因为自己夜闯之事将血盟简转移吧。
想到自己现在的轻身功夫,倘若进到秘阁再出来,想必那些侍卫应该不会觉察到。当即施展轻身功夫,傍着草料垛三晃两晃,便进了秘阁,果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他也觉得草料场内的侍卫明显减少,愈发纳闷。
进了秘阁,再次展开轻身功夫,倏的向那二楼阁间跃去,足尖一点已到了秘阁中间,又一点在秘阁间迅速转了一圈,抬头看时,那血盟简扔在上面悬挂,当即身影一飘,转到这边尽头,忽的向上跃起,伸手去抓时,却猛然觉得,那血盟简外有一层极其尖利的金属刺。
他纵身跃起,伸手去探抓, 猛然觉察到有金属刺物护绕,急忙返身后纵一个起落早已出了秘阁,耳边听到那秘阁内有侍卫道:“什么人?”另一侍卫道:“哪有人,你眼花了么?”先一人道:“刚才眼一花,好像有什么飞过?”后一人道:“是夜鸟。”先一人道:“夜鸟怎么没叫。”后一人道:“那是你眼花。”
听了这几句的当儿,关小乙已然出了草料场,奔到祭城往新郑的路上。速度之快,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当下加快脚步进了新郑城,不一时到了姬掘突偏殿之外。倏的跃上殿墙,伏在树影里观望,见姬掘突那边灯火暗淡,显然姬掘突仍在殿内。
关小乙想了一想,翻身跃下墙头,几个飘忽穿过一个月洞门,身子伏在乱树影里,向前看去,却不见一个侍卫的影子。
原来他来到了父亲避匿之所。关小乙三纵两跃,转到父亲那密室的斜对面,仍然不见有侍卫,却发现那道密室的门虚掩着,当即一个闪身到了门侧,静听却是没有半点声息。
他现在的功力倘若有侍卫的话完全能分辨的出,这么凝神一听,里面却是悄无声息,大感诧异,闪身进了门,忽的纵向北壁的几案下伏身。
这个时候他非常谨慎,哪怕自己没有听到半点呼吸声,但也因为自己私自来探望父亲还是,闪进门向那北壁几案上去藏身。
呆了半晌,确定这里面确实没有人,这才立起身来,走向斜对面的那块暗洞的石板。只一伸手,那石板轻轻挪开,伸手去摸那摇铃,却是没有,又去抓那绳索也没有,当下一愣,怎的难道父亲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