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黄袍客从阿衡的身法中似乎隐隐约约觉察到什么,到底是什么,总觉得似乎很熟悉,却又说不出。他抬眼望望关小乙,又望望阿衡。暗想,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历,刚才一掷竹筷之间竟然能将姤夫人和鬼王逼退,解了自己的困局,想来内力绝不在自己之下,但是看他的手法,
却又不似身怀绝顶内力之人。 现在看阿衡身形飘忽,步法有度,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奇遇,要说真正的武学高人,黄袍客自认为见过几个,但是像他们两位这么年纪轻轻竟然身怀绝世武功,煞是让人不可思议。
故而他见阿衡闪身而上又急闪而出,点点头又摇摇头,因为他清楚的看出阿衡只是仗着自己身法敏捷,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威力,倘若与自己对敌,相信这个小丫头绝不会逃过自己的三招,不,甚至可能一招都躲不过,但是她的轻身功夫要是施展开来,自己能不能将她逼停,实在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
黄袍客点头又摇头,突然眼睛一亮,难道是?他接着又摇摇头,望了望关小乙和阿衡,扭头去看姤夫人。
姤夫人被阿衡突然戏弄这一下,虽说自己已经能明白这个小妮子只会一些玩耍的轻身功夫,但是她现在非常忌惮阿衡身前的那个臭小子。他和关小乙大有小多三人交手多次,尤其是姤夫人知道他们对自己仇恨之深。
倘若自己贸然攻击,万一不能一击致胜,自然会深陷他们四人包夹之中, 那个小妮子又可趁机偷袭,何况那矮子和病先生也绝不会见到好机会放过自己。姤夫人脑筋急转,停了下来。
正在犹豫之时,忽听的鬼王哈哈笑了一声,道:“姤夫人何必跟年轻人一般见识,何况人家尊你一声前辈,或者可作为朋友也未可知呢。嘿嘿!”
西戎鬼王话中有话,明显暗示姤夫人不可轻举妄动。姤夫人眉头皱了一下,待要抽身退回,实在是当着众人的面这个面子可是下不来。又听得鬼王身边的那个黄衫少年笑道:“关兄弟,多日不见,想不到老兄的功夫真是令人惊叹。”
黄衫少年满满斟了一杯酒,向关小乙走了过来,恰好立在姤夫人与关小乙的中间。关小乙只是微微一笑,将阿衡手中的金簪轻轻交到黄衫少年手中,笑道:“都是在下这个朋友太过贪玩,懂得一点轻身功夫就胡乱卖弄,实在是难入大家法眼。”
黄衫少年见关小乙将金簪交给自己,向他身后的阿衡点头微笑一下。阿衡一扭身别了过去,并没有回应黄衫少年。那少年神情略微尴尬,嘿嘿一笑,转身向姤夫人道:“都是自己人,开开玩笑而已。想来姤夫人不会介意吧。”说着背对关小乙向姤夫人使个眼色。
姤夫人冷笑道:“确实玩的一手好功夫,不过,走的夜路多了难免遇到鬼。”她早已看出阿衡轻身功夫中的破绽,知道她内力极弱不过是仗着脚下步法敏捷,故而出言讽刺。
哪晓得大有小多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矮子和病先生一味点头齐道:“有道理有道理。”西戎鬼王脸色一凛,向他几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