姤夫人满心愤懑,情知对方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尤其适才黄袍客与西戎鬼王的一番隔空相斗,鬼王尚不能奈何得了他,自己再去挑衅,恐怕失了手太是丢人,於是哼了一下转身走到鬼王一桌,讪讪的道:“人家很是看的起鬼王你呢。”
西戎鬼王微微一笑,向黄袍客张望一眼,又看了看姤夫人道:“姤夫人名闻天下,又与涣先生交往多年,别人知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不过,姤夫人阳光辣的很,澜沧拳是涣先生的独创,不是虚有其表就能吓到人的。
不过。”他后半句却是在回应那黄袍客,“阁下的功力却是精湛,老夫也是佩服。” 黄袍客盯着面前的酒杯,伸手端了起来,也不望向西戎鬼王,自言自语道:“好说好说。澜沧拳的妙处在下不得十一,只是勉强应付得了你的金狼爪。”
西戎鬼王呵呵一笑,不再言语,扭头瞥了身旁的黄衫少年一眼。那黄衫少年点点头,不作声,却向关小乙这边望来。
关小乙见他望来,微微向他一点头,扭头望向那黄袍客。此时,他觉察到不论是黄袍客,还是姤夫人都与涣先生有交集,而涣先生与姤夫人的前缘往事,虽不甚了了,但也知道姤夫人对涣先生的情感难以名说,而黄袍客的来历却极是费解,他只知道黄袍客来自洛阳,而洛阳三仙恭称他为总管,显然是洛阳周王的人。
黄袍客与鬼王的一番隔空斗后,酒馆内众人都不发一言,专爱调谑的矮子和病先生也噤声不语。阿衡望望矮子和病先生, 又望望大有小多,见几个人都沉静不语,又瞥瞥关小乙,也是举着酒杯慢慢啜饮。那边鬼王与姤夫人神情严肃,似乎都觉得那黄袍客定是明日神秘门大会上的强劲的对手。
阿衡眼珠一转,轻轻一笑,待要出言挑拨花刀手几人,猛然听黄袍客酒杯往桌上一顿,厉声道:“来人!”身后四名黑衣人,霍的齐声道:“在!”众人被黄袍客的话一怔,那洛阳二老突然脸色变得惶恐,望望鬼王,又望望黄袍客,身子不禁往后一退。
只听黄袍客又道:“临事叛乱,该当如何?”四名黑衣人又齐声道:“谨遵总管大人严令!”话音未落,四人身形急闪向洛阳二老飞扑过去。
洛阳二老早有预备,见黑衣人身形一动,二人往后纵跃,闪到鬼王身后,那四名黑衣人一愣,并不胆怯,直往鬼王这边扑来。四人分左右腾跃飞扑过来。
洛阳二老颤声道:“你们……”四人不容分说,身子已然扑到,让开鬼王四人八掌齐向洛阳二老身上抓拍而去。只听砰砰砰砰四声震响,四名黑衣人翻身腾跃,原来鬼王刹那之间已拍出四掌拦住四名黑衣人,嘿嘿冷笑,道:“这两人现在是在下的人,至於你们之间的恩怨,老夫不管。他日你们自行解决,只是今日老夫在场,岂有坐视之理?”
四名黑衣人,互望一眼又要合身扑上,黄袍客陡然哈哈大笑,道:“既然鬼王要出头,那就让这两个老东西暂且苟延活命,哼哼!”矮子和病先生齐声笑道:“死鬼难逃!嘿!”
阿衡一听,又见那洛阳二老恐惧如斯,不由得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