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道:“大有兄弟,你且休息,那花刀手也不是这位朋友的对手,看他怎的自取其辱。”大有住了脚,兀自嚷着:“欺软怕硬的家伙,老子就想教训他们一下。”
后面臀无肤和庖无鱼听了大有的怒斥,早忍不住,手一招,喝道:“再来打过。”两人说着直奔大有而来,小多一看瞥一眼大有,笑道:“兄弟,看人家惹上门了,怎么办?”阿衡笑道:“打呗!”
大有小多齐声叫一声“好!”双双抢出。
这一下几对人打在了一起。花刀手与黑衣人你来我往,大有截住臀无肤,小多单战庖无鱼。三对身影你来我往,上下翻腾,好不热闹。
花刀手自然不是黑衣人的敌手,见黑衣人单掌击退胖老,知道此人功力深厚,本想着自己与之恶斗之时,另让臀无肤和庖无鱼,一旁偷袭,三人合力将这黑衣人一击致命,哪晓得,臀无肤和庖无鱼被大有激怒,加入战团,自己的阴谋落空,不由得心中焦急。
花刀手与黑衣人几十招过后,已明显落了下风,偷眼看臀无肤和庖无鱼,正与大有小多相持,暗想这下要吃大亏,情急之际,猛地翻身一跃,跳出圈子,黑衣人见花刀手翻身跃出,也停下拳脚,嘴角微微冷笑,将目光望向大有小多。
大有小多与臀无肤庖无鱼曾经在聃城外打过,彼此对对方颇是熟悉,大有小多两人此时的功力非比以前,几十个回合下来,臀无肤庖无鱼已是连连后退,额上沁出汗来,瞥眼看花刀手,已跳出战团,待要罢手又脸上觉得无光,只得强自挨下去。
花刀手翻身跳出,左手袖中一颤,一柄极细极尖利的匕首握在手中。原来花刀手除了右手中那柄飞刃以外,左手袖中却藏了一记后招,这么多年来不曾轻易使用,与其对过招的皆知他右手中的飞刀了得,却不知道他左手的把戏。
黑衣人见他右手中的短刃被踢飞,又被自己逼得节节后退,不曾料到他另外的把戏,只顾着拿眼看大有小多酣斗。此时花刀手眼皮一动,手中一颤,猛地将利刃掷出。这利刃又细又短,掷出时却是没有半点声息。
花刀手暗地里习练左手飞刃,也是预备危难之际得以脱身的妙招,多年来都知道花刀手他的右手短刀,他也是一露面便将短刀在手中盘旋,知道他左手把戏的除了臀无肤和庖无鱼,还有姤夫人,并无他人知晓。
臀无肤和庖无鱼见花刀手向黑衣人挑衅,已知其意,故意刺激大有小多,造成乱战之象,适才见花刀手翻身跳出,知道他要施出杀招,见对面黑衣人兀自不觉,虽说当下战大有小多不占上风,却也抖擞精神,将黑衣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花刀手机不可失,左手疾翻,利刃掷出,无声无息,飞向黑衣人的脖颈,这一下,黑衣人非命丧当场不可。花刀手利刃一出,干笑一声。黑衣人正瞥眼观望大有小多激战,没料到花刀手阴险毒辣的偷袭,又相距甚远,自然不曾留意,突然听得花刀手干笑,蓦然警觉,扭头望见一缕白光直冲自己而来, 心中一寒,知道中了花刀手的暗计,待要旋身闪避,那白光斜横而至,不禁眉头一皱。
大有小多此时也觉察到黑衣人的异样,瞥见花刀手阴笑,扭头望去,见黑衣人正身处险地,二人焦急,急攻两招,撤身去救黑衣人,哪晓得臀无肤和庖无鱼,见花刀手计谋得逞,怎的让大有小多闪退,两人怒吼一声,将大有小多双双拦截,大有小多心头火起,喊一声“兄弟小心!”
黑衣人陡然警觉,那白光已是到了身前,暗自叹息,一时粗心被花刀手暗算,身子急退,那白光如影随形卷了过来。这时阿衡矮子和病先生也瞧出了端倪,见黑衣人困窘,一时惊得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忽听的台下嘿嘿声笑,一团乱草飞了上来,卷住那柄细刃,忽的一下飞上了半空。花刀手没料到这等变故,台下张望却不见何人所发。黑衣人危险解除,心头大怒,身子一闪已到了花刀手跟前,前掌探出拿向花刀手肩臂,花刀手不能抵挡,向台下连连后退眼看要从台上载倒下去。
黑衣人致命一击,实在是因为花刀手太过阴狠,此时必欲制其死地,掌风犀利,将全身功力运在左掌,右手一探一收,左掌迅疾击出,口里喝道:“去死!”
嘿!一道红影飘了过来,长袖一挥在黑衣人手臂上一缠一震,黑衣人陡然团身后翻,定睛一看,却是姤夫人!
姤夫人立定身形,扭头瞪了花刀手一眼,喝道:“这么没用,一个小卒子都搞不定,要你们干什么用?”
花刀手脸色一凛,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