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小多阿衡听的那人说到矮子和病先生的惊世骇俗之功,齐齐望向他们两人。矮子和病先生一时变得局促不安,矮子摸摸脑袋嘿的一笑道:“阁下既然知道我们兄弟俩十几年前的往事,看来似乎是曾经相识。”
中年人突然脸色一沉,厉声道:“似曾相识?那倒不是。嘿嘿,虽说没有请两位指教,不过,适才已经见识过两位的功法,看来还是如此不济的很!”
这话说得很是不屑,大有小多阿衡不由得一愣,只觉得这神秘中年人煞是奇怪,一会说话好似是矮子和病先生的老朋友,突然之间又变得若是敌人,不禁愕然。
哪知道矮子和病先生哈哈大笑,矮子朗声道:“阁下所言极是,要不是我兄弟俩贪功甚切,也不至於内伤不愈,被一些不三不四的老鬼欺负!阁下眼光锐利的很呢。”
原来矮子和病先生十几年前从一位隐士那里学的一套缩骨长身大法,只是那位隐士未曾将全部功法相授却死在了仇家掌下。矮子和病先生四处查询杀害师父的仇家却是一无所获,又自知不曾学到师父的全部功法奥义,一直在深山隐居修炼,倒是让两人悟出了两套功法,一套便是矮子的缩骨法,一套则是病先生的长身大法,虽说及不上师父的精妙,却也世上罕见。
只是矮子和病先生自从修炼功法之后,却发现这两套功夫对自身的功力反噬严重,虽说能短时间内暴增功力,但是功法过后,内力往往损伤三五成,非得调理之后才得恢复,是以二人不到万不得已之际,不敢轻易用此功法。
这次为了搭救大有,不得已使出缩骨长身之术,殊不知早被木屋中的人瞧个究竟,既然这人一眼看破,想必他对两人的遭遇也是熟知的很,定是十几年前就相识的人。
可是听他的意思似乎又未曾相识。矮子和病先生面面相觑,二人心里暗想,就算不是朋友,看情况也不像是仇家。当下心中一宽。依两人的阳光看来,面前的神秘中年人似乎并不在姤夫人之下。
矮子和病先生不再多言,拱手向那人道:“阁下高见,非我兄弟两人可比,还请多多指教!”神秘中年人哈哈笑道:“好说好说。”眼光蓦地扫向阿衡,目光在阿衡面上停留片刻,眼角闪过一丝微笑。
阿衡突然叫了一声,“啊,是……”那人目光一凝,倏的望向阿衡,阿衡摇摇头,嘟起嘴吧,“是,是谁?”神秘中年人撇一下嘴,转头望了大有小多一眼,嘿的笑了下,当即转身面向姤夫人。
姤夫人在当地一动不动,从这人出来,眼睛一直盯着这人周身上下观望,听得他笑声和说话声,又似曾熟识,见这人转身向着自己。姤夫人面无表情,冷冷的道:“阁下如此不敢明貌示人,莫非其中有所不可告人吗?”言毕,嘴角一抿。
中年人盯着姤夫人的脸望了片刻,目光转向洛阳胖瘦两名老者,口里却道:“早就听闻姤夫人苦练归藏阴功,只可惜……”姤夫人凛声道:“可惜什么?”又突然觉得出言未免仓促,大有承认自己修炼归藏阴功之嫌,转口冷冷的道:“不知阁下何谓?”
中年神秘人沉声道:“三五之夜……”话一出口, 姤夫人陡然喝道:“你究竟是谁?你……”中年人缓缓转身又面向姤夫人,凝视片刻,缓缓道:“在下久闻姤夫人威名而已,无他。”
姤夫人敛眉凝思,轻轻摇摇头。那中年人又朗声笑道:“今日在这相见,真是幸运的很,不知道姤夫人来此为的什么事?”姤夫人微一沉吟,笑道:“观光而已,观光而已!”中年人笑道:“很好很好!”蓦然指着胖瘦老者道:“这洛阳的什么老仙,适才听得这几位小兄弟颇为不恭敬的很呢。”
胖瘦老者见姤夫人对这中年人似乎存有忌惮之意,更猜不透对方是何来头,这次听他出言讥讽,虽说心中恼怒,却又不好发作。胖老沉声道:“阁下的意思是?”
大有突然嘿的笑了起来。中年人转身向着大有道:“这位小兄弟,你为何发笑?嗯?”大有想到他说的“颇为不恭敬的很呢”这话,突然觉得痛快,禁不住笑出声来,见中年人转向自己发问,胸脯一挺,振声道:“阁下说的甚是在理。”说完一低头捂住嘴又要发笑,小多在旁边拽了一下,大有嗯嗯两声,收敛了表情,道:“在下没有说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可笑,就笑了!”
铁锤一直在旁边听这些人说来说去,甚是无趣的很,都是些自己不甚了解的话,现在听大有这么一说,也哈哈大笑起来,笑罢看着大有小多阿衡矮子病先生都一副端严恭素的模样,不知怎么回事。铁锤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尬笑几声。
那中年人蓦地哼了一声,众人顿时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