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客与中年人交手之际,也不回头,早已感觉到黑衣人的迫近,猛地一挥手,四名黑衣人见了也不见身子晃动,眨眼间后退了数尺,惊得大有小多张口结舌。阿衡禁不住叹道:“轻身功夫如此了得。我也来一下。嘿嘿”
说着阿衡一顿脚,身子一晃,从四名黑衣人身侧穿过,嘻嘻一笑,一晃之间又退回到原地,笑望着四名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向阿衡略一点头,面含微笑,似是并不以阿衡的逗耍为然。另三名黑衣人依然一副冷然傲峻的面孔,对阿衡的行止似乎不曾看见,皆是齐齐望着黄袍客。
那中年人适才见阿衡从黑衣人身前一穿而过,眼中一闪,身形急转,跃出数尺,向黄袍客一拱手,笑道:“承让了!”话声甫落,身子早动,阿衡正喜滋滋的觉得愉快,猛然觉得面前黑影闪过,一愣之间,不知所谓。
大有小多也是扭头观望,两人望着阿衡,阿衡闪闪眼,摇摇头。旁边的矮子悄声道:“公主,你的发簪!”阿衡这才举手一摸,心中大惊,抬眼望时,只见中年人手中举着一根发簪,正向自己打量。
阿衡顿时大窘,才要大叫“我的发簪!”忽的想到,肯定是适才中年人见自己显摆轻身功夫,故而有此行为。可是自己并没有向他挑衅,阿衡很是不满,撅起嘴巴叫道:“我只是看个热闹,干嘛要逗我玩耍?”
中年人缓缓道:“这位小姑娘的身法是何人所教?眼熟的很呢。”阿衡哼了一声,又道:“还我的发簪。你什么都看着眼熟,既然看着眼熟,又什么都说不上,有趣!”
中年人陡然哈哈大笑,手一扬,发簪向阿衡斜斜飞来,缓慢之极。阿衡见发簪向自己而来,伸手去接,陡然觉得手中一空,那发簪却突然变向向一侧的小多绕了过去。
小多禁不住哎呀一声,往后便退。那发簪似长了眼睛一般竟然跟着小多如影随形。阿衡叫道:“抓住发簪!”小多一个激灵,伸手去空中去抓,这一抓还没抓出,发簪嗖的疾飞而起,转个弯向空中荡去。
阿衡抬眼望了望发簪,又看了看中年面具男子,只见他袍袖下一掌虚空一按一起,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正好将发簪宛如控制在手中一样。阿衡登时明白,原来这发簪是被中年男子远远的运用内力控制。
她想起酒店内,鬼王和关小乙都玩过这一手,这下明白过来,嘴一撇,笑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吗,我见过好几个人都这样玩过,欺负我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了不起呢。我才不上你的当。”
哈哈哈!
黄袍客听阿衡嗔的可爱,大笑几声,喊道:“小姑娘,倒不如让我来帮你一把。”说着,右掌一抬,一股劲风向那发簪撞了过去。发簪本是被中年男子暗运内力控制,黄袍客一出手倒成了两人斗内力。
只见发簪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翻飞不停,好像自己在高台中央跳舞一般。这个情景被台下的人群看在眼里,他们却不知道发簪被黄袍客和中年男子两人暗中使用内力催动,倒是好像什么怪异一般,都哄叫起来。
有那看破的,大声道:“都不要吵,你们知道个啥?没看到时他们两个在拚斗内力么?”有人也喝道:“就你知道,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上台去打一打。”先说话的那人脸一红,讪笑道:“说归说,打归打,我是不济,可你也不济啊,你他妈的连什么情况都看不出来。比我更是不如!”
台下又乱作一团,取笑的吵闹的,嚷着别吵的,呜哩哇啦一片。
关小乙望着黄袍客中年男子斗内力倒也好玩,倒是觉得你们俩玩也就罢了,偏要拿阿衡的发簪开玩笑。他嘴唇撇了撇,眼珠一转。
黄袍客正与中年男子隔空斗力,发簪在他们的掌风之下左右摇摆,上下窜跳。忽然那发簪陡然停住,叮铃的一声脆响,向上舞了两下,却向阿衡飞了过去。
阿衡欣喜若狂,一把抓住,叫道:“大有小多,你们看,咦,这是怎么回事?”大有小多也是不解。
中年男子猛地转身向台下望去,凝眉片刻,转身向黄袍客拱手道:“阁下厉害的很呢。在下认输!”黄袍客一愣,道:“适才那一撞不是阁下的妙手么?”中年男子摇摇头,又瞥一眼台下,笑道:“阁下胜过,老夫暂退!”
一面走一面扭头又向台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