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这么诡异的事情,栾川知道他自己不能再这样漫无目的的逛下去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还会遇到多少这样真假难辨的鬼?
方山派很多弊端,依稀记得当初在观潮宴的时候,拜敛心提了几句,只是当时他并未怎么听,如今看来确实弊端很多。
当然最大的弊端便是恶鬼太多!
而且还有一批假扮恶鬼的人,他们想要的东西很多,悄无声息的进来,拿着或者做到自己臆想之中的事物之后,就快速的离开,比较贪心的不会选择离开,这就是契机。
也是一种痛苦,此刻他明白掌教师尊为何会如此落寞。
如果他是掌教的话,这样的事情即便只是看见了一件也会觉得恶心,而掌教师尊当了七十多年的掌教,恐怕已经见过不少,现在居然还是温文尔雅,忍耐力实在是到了骇人的境地。
......
“今天不练剑了吗?”才走进院子,就看到了端坐在石凳上的姬鸩秦,他问道。
“练了好一会,觉得有些累了,所以回来休息一下。”姬鸩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着回应道。
栾川点头说道:“就应该张弛有度,你看我修炼了六年多,此刻也才筑基巅峰罢了,还有人觉得我慢。”
姬鸩秦很聪明,报之微笑,并未说什么。
谁会抱怨栾川修道慢,除了他的掌教师尊之外,还能有谁?当然这个抱怨其实也没错,毕竟掌教真人的修行过程大多数人都清楚,那是真的天才。
“我记得月余之后就有个门人比拚,你有没有打算参加?”栾川忽然问道。
姬鸩秦指了指自己,显得有些错愕,惊讶道:“我并不是方山派的弟子,只能算是寄居在这里的,我有资格参加门人比拚吗?”
栾川挥手不屑道:“那又什么不可以,方山派的律令之中又没有不允许这样的事情,而且你算是传承了方山的法,那也算是半个方山派弟子。”
“可我并没有拜师,如此也不算名正言顺的半个弟子啊?”姬鸩秦还是有些犹豫。
栾川气呼呼的走过来,心道曾经他见过的那个华服青年哪里去了,作为皇子居然如此犹豫,难怪那个人敢下如此手,而你却如此凄惨。
拉着他的手站起来,训斥道:“你待在方山派恐怕半年时间有了吧?”
“有了!”姬鸩秦被这一下惊到了,茫然点头。
栾川再问道:“那你除了练剑之外,可曾到处去走走?”
“去了!”
栾川放下他的手,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该知道方山派之中有多少没有拜师的弟子,更何况你眼前也有个没有拜师的人在呢!”
“你?”姬鸩秦指了指他。
“不是我,是杨士,那小子之前也不是没有拜师吗?”栾川气呼呼道。
“好像是!”姬鸩秦木讷的点头。
栾川深深看了一眼,有些无语,气呼呼的走进屋子,他此刻有些不理解掌教师尊的做法是否正确。
观潮宴看了大皇子神态举止,除了野心不配德行之外,几乎王者霸气镶刻在他身上一样。而姬鸩秦的样子平易近人,反而像是一位大富大贵的公子。
姬鸩秦待在外面,凝视屋子,心中暗暗叹息,他自然知晓栾川的好意。
可对待方山派的这件事情上,他需要思虑清楚。那个大哥的想法他未必没有,可如今承受了方山派如此多情义的话,以后想要办的事情会很难。
观潮宴落寞的原因有很多,不单单是掩月榭和方山派的仇恨,也有着太学的掣肘。
“哪里有这么好办啊!”他叹息一声,喝了几口茶,继续去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