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拜入方山派！”

“为什么?”

“我想要回去！”

听到此话，栾川身体颤栗了一下，好在黑夜中谁都看不清谁的一点小动作，他的气息很平稳，那颤栗不存在於精神上，刚才的一瞬间他想到了掌教师尊给他的话。

云门亭外门比拚之后，便是后山的人出去收徒。

那是十天之后的事情，而掌教师尊给他的命令是，十天之内突破结丹境。

结果不言而喻！

栾川郑重的看着姬鸩秦，忽然抬起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犹豫了一下，拍了几下他的肩膀，脸上带着欣慰和惶恐的笑容，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事情。

“我有些累了，进去休息了。”姬鸩秦偏头看了一眼黑夜中的栾川，他知道距离很近，可就是看不见，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子，几十年来，他从来没有这般浴血过。

那怕这是一次栾川口中简简单单的门人比拚，他也需要拿出全力，今天他才初次感受到了修行界的可怕， 如此多强大的弟子，朝廷的那大军多么可笑。

等到姬鸩秦拿起长剑，准备朝着屋子走的时候，栾川忽然说道。

“好像姬鸢齐来了，就住在我们几百米远的那处空荡房屋中。”

姬鸩秦身体微震，颤音道:“她为什么要来。”

“明日她就离开。”

“也好！”

姬鸩秦说完这句话，有些泄气，拖着有鲜血的长剑走入屋子，没一会，灯火就熄灭了。

栾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心道，有这么累吗?

居然连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和换衣服都没有办法了，栾川笑了几声之后，便再也不笑了，此刻他觉得自己的担子很重，莫名出现的担子。

他举目望着天穹，方山派的星空似乎格外的美丽，也格外的黑暗！

他嘴唇微动，仿佛是在祷告，道门的弟子从来不会这些事情。可今次栾川却做了这样的祷告，内容没谁知道，只有他自己才明白风平浪静下，黑暗侵袭而来。

是的！

这几年来，除了当年平州屠城之外，几乎於平淡如水。整个方山派的弟子都没多少心思修炼，也导致东海寒流侵袭而来的时候，许多弟子身上的衣袍也重了许多。

栾川眼中出现迷茫，对於前方的道路有些不确定。

他感觉到有着一层迷雾升起，逐渐笼罩了整座天下。而且直觉告诉他，掌教他们似乎知道那些事情，只是没有告诉他们这些弟子而已。

他偏头看向东海城方向，瞳孔骤然紧缩，他看见了一朵黑云。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