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曾经北海的一句民歌,此时用在郁临身上在合适不过。他进去了许多个山洞,找到了那些苟延残喘的人,然后每人送了几剑。
鲜血飙洒在他身上,陈旧的道袍上带着极为浓烈的血腥味,他望向阳光,侧身跳入了隐峰脚下那湖水中,刺骨的寒意侵袭着他的全身,
清洗了那血腥味。 於是乎,他走出了隐峰。
......
方山不远处,距离东海州十分接近的地方,有着一位青年戴着斗笠低着头一步一步朝前走。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步,丝毫未前进,一直在原地行走,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青年始终不敢抬头望向方山派的连绵群山,每次将要抬头的时候,他身体就会莫名的发颤,那是一种深深的愧疚,每次都会将他心不断的切割。
等了许久,青年忍不住了,往前开始走,走入了东海州的地界。
方山派三州之地,东海州位於最东方,这里的资源大多都是贡献给方山派的门人们,也有着不少出了方山派的弟子在这里建立了家族。
三州之地,都与方山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青年走着,忽然偏过了头,看向远处有着一道流光爆射而来,他被斗笠遮盖的面容,隐隐可见的嘴角忽的上扬,显得张狂无比,这是青年从未有过的动作。
流光下落,便是一道剑气,天枉剑斜插在地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恐怖气息。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愿意拿这一招吓人。”青年有些不屑,走过去抽出天枉剑,即便剑身颤抖不愿被他拿着,他也熟视无睹,随意一挥,一根树木轰然倒地。
“没想到你的实力强大到如此地步,或许狱峰十年是正确的。”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青年动了动鼻子嗅着,最后皱眉道:“终於把隐峰的尾巴结局了,我想......掌教应该下了决心吧!”
郁临的身体忽然出现,他肆意笑道:“你想多了,他的狠心你应该清楚才对。”
青年抖了抖肩,没回答,但是他认可郁临的话。那位掌教的手段很毒辣。
“严怀,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跟我一起去。”郁临盯着青年的斗笠,说道。
青年被认出,摘下了斗笠,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我只是随意逛逛,说不定走到一半就会把你杀了也不一定,毕竟狱峰十年囚禁,我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
郁临沉默不语,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们就是去看看而已,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郁临突然抬头,盯着天上飘过的白云,皱眉道。
“不会!”严怀轻轻一笑,剑指挥出一道剑气,那朵白云瞬间被四分五裂。
“还是低调的好,免得你被发现。”
“我怕什么!我就是第二个胡阿贺。不,他没我强大。”
郁临深深看着严怀,那样张狂的笑,和曾经真的是大相径庭。
他没多话,直接御剑东海。严怀看着远去的剑影,回头看了一眼方山,眼底掩藏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