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申井冰的话,很冷淡,恢复了曾经的骄傲,
若是轮椅白发青年听见的话,一定会发出会心的笑容,因为申井冰至少没有丢失自己。 “那我只有进来了。”栾川微笑着回应道。
立刻转身,朝着屋内走去,打开房门,里面一片黑暗。
“需要打开房门吗?至少有些光亮,我想你该需要。”
“你觉得我需要便需要吧,毕竟你不是我。”
这话很奇怪,栾川犹豫揣摩了许久,悻悻的关上了房门,他至少听出了这话中的不耐烦和抱怨。
走进去,并没有看见申井冰的身影,他舒展眉头,直接走到了椅子上坐着。
屋内十分简朴,除了一张床之外,然后有着一副柜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块蒲团,只是蒲团的位置有些怪异,居然是放在柜子上的。
“你这蒲团摆放还算是奇特?”栾川笑了几声,说道。
有点像是没话找话,沉默中,申井冰忽然现出了声音,柜子慢慢的打开,申井冰抬起头,目光中恍若有着无尽的光明和黑暗在纠缠。
人的情绪就在这一刻爆发!
栾川眉眼含着笑意,进来的那一刻他便发现了奇怪,直到看见蒲团之后他才发现申井冰的位置,着实让他有些惊讶,没想到申井冰居然藏在柜子里面。
“你是怎么发现的?”申井冰头发有些凌乱,依旧冷酷,犹如屍体一般走了过来,坐在蒲团上,仍旧镇压着柜子。
“柜子很好看,也很难看,而屋内没人,只有这里。”
其实全是感觉而已,但不能这样说,所以随口胡诌了几句。
申井冰忽然抬起头,目露凶光,瞧着栾川许久,刹那露出苦笑,没有修剪的锋利的指甲指着栾川,说道:“你真的很像他,当初的他也是这般说过话,只是......”
栾川很不耐烦,挥手打断道:“师兄是师兄,我是我,我们已经不同。”
他自然知道申井冰说的是谁,这样的话他听过很多,掌教师尊说过,盛冲说过,公输冥说过,甚至当初只是见过一面的那个脑子被打坏的男子也说过。
开始的时候他不知道也无所谓,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他真的不一样。
申井冰凝视了他几眼,打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笑道:“我真的没想到掌教对你煞费苦心终於有了成果,只是不知道后续是否真的有效用。”
“自然有!”
“如此肯定!”
“因为我是我,不是棋子!”
“可你当初做过棋子,那怕昨夜都还是棋子。”
“昨夜只是棋子向执棋者的转变罢了,毕竟不深入棋局,又怎会成为合格的执棋者。”栾川如是说道。
申井冰并无反驳,嘴角有些嘲讽,“或许是吧!看你自己如何理解。”
此话一出,两人沉默不言,互相看着对方。
心中思绪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