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被他握在手中,原来流光并未进入断桥尽头处的虚空,黑衣人皱眉瞧着手中的流光,来自方山派的气息,使得他心中有些烦闷。
他没想到山涧斋百年不理会世事,今日居然还收的到方山派传来的讯息。几月前倒是听说方山掌教亲赴大泽湖,与掩月榭宗主杜子甫一战,扬名天下。
那怕没有看这道流光,他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外面的事终究不会是什么好事。
正当他打算抛去流光,让其原路返回的时候,断桥深处的虚空忽然动荡,片刻之后,走出一位模样俊然,手中同样举着东西的中年文人。
只不过不是红色的大笔,而是一方小小的砚台。
中年人走到手持大笔的黑衣人面前,瞧着他手中的流光,淡然一笑,随之流光便到了中年人手中,砚台依稀间也消失不见。
黑衣人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恭敬道:“斋主!”
没错,中年人便是天荡山山涧斋斋主秋以凉。
斋主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多礼,目光却是始终放在掌教的流光传书中,片刻之后,斋主已然知道流光传书中所潜藏的信息,眉头微皱,流光顿消。
“广宗,你看了吗?”斋主问道。
黑衣人广宗收起了自己手中的红色大笔,苦笑摇头道:“并未来得及,就被斋主收入手中了。”
斋主说道:“掌教看到了东海州云间人的踪迹,怀疑东海飓风中便是直入云间的某个通道,询问我山涧斋是否需要前去观看或出手。 ”
广宗神情微凛,思考了一阵,说道:“山涧斋百年不理会世事,想来这次应该也不需要参与才对。”
斋主瞧着黑衣人广宗的神情,再次细细想想,摇头道:“看来你的想法是如曾经一般,可你知道山涧斋已经不能在做曾经的山涧斋了吗?”
黑衣人广宗沉默无言,并不回答斋主的问题,只是沉默着看向断桥下宽广的河流,一时间神情慌乱。
斋主轻笑道:“敛心已经出了山涧斋,这些事情参於与否都不是很重要,但我们需要拿出态度,这次剑阁不会出手,无终寺和天劫庙都在筹备禅会的事,自然也不会分身,所以我们怎么都要去看看。”
广宗问道:“那斋主有何人选?”
斋主秋以凉看着远处,笑道:“几年前你曾和敛心去过平州,那今次你便再次和他一起去东海州看看,切记,看看即可。”
“好!”广宗点头道。
山涧斋存立天荡山上千年,除了道门方山派之外,少有的千年宗门,但是大多时间都是隐居在天荡山之内,不会理会外面的世事。
可大乱将至,山涧斋恐怕也无法独善其身,想到这里,斋主神情显得悲凉。
......
栾川目送顾君则和顾棣离开方山,神色凌厉,转身朝着某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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