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这不易财也够了些,可以过好生活,为此那些小二都走了,他也没走。
“可以,可以,足了。大客且等着,我马上去准备两壶好酒和足足的炭火。”
说罢,小二怀中紧握着走了,笑眯了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没睁眼。
老人们瞧着少年如此阔绰,不由提醒道:“两壶酒和足足的炭火哪里需要这么多银子,少年人真真不知道如何生活,这大雪的天气,够你活好久了。”
少年报之以微笑,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见少年如此不谙世事,老人们皆是愤愤叹息,深以为自己少年乃是混混小子,不值得劝慰。
遂而都继续推碗换盏,互来互的叹息不止,时不时的瞄一眼竹篾间隙中的风雪世界。
小二上了酒,架好支架,加足炭火,笑眯眯道:“大客年少,怕是喝不了多少酒,小心才是,切莫贪杯伤身。”
少年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一人喝,小二无需关心。”
小二四周望了望,也瞧见这么久少年身边有人过,欲言又止间还是没说话,呢喃自语着走开了。
这是少年第一句话,眼睛从来没有看向屋内过,所以屋内没有一人见过少年的眼睛。少年处於边角处,恰好有着一处小洞,可以看见外面。
从小洞看进来,发觉少年竟是重瞳,和当初西南州栾川所遇少年乞丐一般无二。
此少年正是当初那少年乞丐,一路向西,一路向东,走了不少地方。
他在等待一个人,曾经在镐京城远远见过一眼的人,今次算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吧!
忽然,酒馆的房门被打开,一位身披袈裟的少年僧人走进来,四处望了望,最后越过老人们的目光,走到了边角处的少年对面。
重瞳少年衣衫早已换了新的,说不得乞丐才对,他添了一碗热酒递过去。
本以为少年僧人会拒绝,却不料少年僧人面带笑容的接着,放下禅杖后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好酒, 於这大雪天中,喝上一碗如此热酒,实在是人生快事。”
重瞳少年推了推炭火,再次填满,笑嘻嘻道:“看来有人被你骗了,可怜的言先生,可怜的大博士。”
少年僧人不由一怒,却片刻怒极而笑:“我不曾骗人,何曾骗人?一言一行皆是有所根据,他们误以为罢了,算不得我的过错。”
重瞳少年微微一笑,也不反驳什么,因为这僧人的性格从前便是如此。
两人是旧相识,就和海闻大师一般的旧相识,只是今日才发现而已。
重瞳少年平淡道:“我当初向海闻询问过你,可如今看来,怕是问错了人。”
少年僧人摇了摇头:“算不得问错了人,曾经见过他,他也认识我,我们还一起喝过酒,算是旧识。”
“海闻还喝过酒,无终寺如此严苛,怕是不能吧!”重瞳少年略有惊讶,后是不信。
少年僧人嘿嘿一笑,回归少年本性:“说笑而已,无终寺老佛,清规戒律不会破,这一点就远不如天劫庙来的妙趣。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重瞳少年不屑一笑,似自言自语:“有人回来报仇了,多少妙趣恐怕都会烟消云散,远不如无终寺得来的久远。”
少年僧人诧异道:“谁?”
重瞳少年微微摇头,不给回答,自顾自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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