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滇泙湖的沿岸走,不说风景别致,也却有一番美丽。
齐绝将手伸出来,从手指缝隙间去瞧天上射下来的光线,感慨道:“这光好像有些毒辣,不过初春时节,哪里来的这么强烈的光?”
乔零皱眉抬头看了一眼,低沉道:“按照道理来说是这种确实有些过於强烈,即便西南州位於天源大陆的南方,再之下就是至极炎热的塔苗归墟。这里热一点也是属於正常的,但好像有些过分了。”
“或许只是今日有些不同而已,没必要关心!”听这话,乔零又要开始思考了,於是齐绝连忙打断。
乔零听到这话,笑了笑:“你说的也是,我们不过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见到西南州的阳光,说的话为时尚早,不足以定论是否过分!”
齐绝笑着摇了摇头,也没说话,继续欣赏着滇泙湖的风景。
若是看的有些烦闷的时候,就低下头,用心的看几眼仰观浩然卷中的文字。
从乔零给他,到他细细品读过之后,几乎这本书於他而言是寸步不离身。不是因为仰观浩然卷中有着无上法门,而是其中的很多词句都昭示着当年的这位老祭酒的境遇。
说起来和他无甚关系,可每每看起来,却有种仿佛是谁说着他自己一般。
使得他欲罢不能,进而逐字逐句的细细研读,以求获得至高的心境。同时心中也有所希冀,那就是期盼可以从仰观浩然卷中领悟到自己突破桎梏的办法。
经历了十八年的挫败,齐绝此时的心态放的低入尘埃,所以他有着一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浪费,可以用来做无休止的探索,说到底他终究是有些不甘心。
但不甘心的同时,他也将所有的希望斩断。
不留给自己希望,就不会有失败后的痛苦,他甘愿如此。
轮椅走的距离越来越长,周边的游客也就越来越少,正值晌午,大多数人不是回去了,要么就是找了地方去避光。齐绝和乔零也乐得如此,没人继续注视才是全身安逸。首发
导致这条渐渐远去的路愈发僻静,算不得幽暗,两边有着杂草,大约半人高,维护着道上行走的人不至於掉落滇泙湖。
当然酸涩的滇泙湖时至今日,还未曾有过一人落水。
远处已经没有景色可以观看,但好在僻静幽深,两人都比较喜欢,所以才继续向前走。
从走上这条路开始,齐绝就一直低着头,目光始终放在仰观浩然卷上。时而皱眉,不理解其上某句话的含义。时而舒缓欢愉,因为他知晓了自己前路的微弱苗头。
正当此时,乔零本是舒展的眉头,忽然间紧皱起来。
轮椅也不再推动,静静的站在原地,皱眉的看着前方出现的一群人,眼帘好似在不经意间有些跳动,那是极致的忍耐压抑,仿佛是对面前人出手的冲动。
齐绝感到轮椅没有前进,合上仰观浩然卷,抬起头正打算说话,就看见前面的几人,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朝领头的那人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
至少这个样子的齐绝,真的是好久没见。
“你出来了?”这是申井冰的第一句话。
当初他在经历血煞峰雨夜之后,去过一趟茅草屋,那是他十八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位白发天才青年,当时一阵极为强大的视觉冲击力刺激了他。首发 https://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