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栾川非常不解,没做掩饰,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哎!”掌教真人回望时空深处,那是一片深厚的墙壁,带着剧烈刺眼的灰色,“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少年时代,也有着自己的青年时代,懵懂到悸动的心总是在不经意间成熟。方山派无明令禁止某些人谈论情爱之事,却有着相当严苛的应对不该出现的情爱之事。”
“所以某些人为了某些事,总会做出些不理智的傻事。相当的一段时间内,这位小师弟他生性带着骄傲,其身世也有神秘的色彩,所以他的行事往往和世俗不同,做些出格违背方山律令的事情在我看来再正常不过......”
掌教真人的话戛然而止,却带给栾川沉思的味道。
少年做错事,青年做错事,可到了中老年仍旧在错事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这种人在乎的不是事本身,而是在乎这种挑衅威权的成就感。
家乡有句俗语,家里的不如别人,别人的不如偷的。这种享受的始终都是刺激感,而非这个过程中与那些人相处的快乐。栾川顿起杀心,百年千年的方山该有不一样的铁律,不在乎的是情爱,可在乎的是自身永不可撼动的威权。
天劫庙的覆灭在於威权严苛,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太深。而方山派的威权有着相当合理的地方,即便在某些人眼中显得不可理喻,细细想来却也是合乎情理的。
“所以......该杀不是?”栾川眯了眯眼,笑嘻嘻道。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掌教师尊这么笑,有些阴险和小人的味道。掌教真人打量了这位弟子笑容许久,然后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在世人眼中,掌教真人乃是和斋主同属正派的君子作风。可高高在上的人,手再干净也远比某些人肮脏许多。
剑圣的成功,不在於他杀人足够多,而在於他杀的人足够威慑剩下的人。这种足以产生迅速威慑的办法远比那些温水煮青蛙的办法更让人印象深刻。
掌教真人颔首,嘴角微微上扬:“杀可以杀,但是该如何杀,你能不能杀,难道你不需要想清楚吗?”
那是位高高在上的强者,至少比栾川要强大许多。刀斧加身而不退,笑嘻嘻的人就是笑面虎,一旦杀不死,就会画虎不成反类犬,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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