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晚辈!”栾川朝着行礼。
从头到尾,这位贯中先生就对栾川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没有对栾川说过话。而栾川站在两位先生的身边,要么看着这两位如何制止北海大潮侵扰石壁,要么凝视着天穹上镇守师伯和赵师叔的交流。
过了没一会,公输冥居然让开了道路,让那滚滚的洪流直接向北而去,直接入了那旧北海国腹地。看到这一幕,栾川目瞪口呆,他还以为镇守师伯一路过来,会制止赵师叔的举动,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让路了。
总之一句话,闹着玩的吧?
当然这话不敢说出口,只得待在下面,等着那位师伯下来。
贯中先生看到将才那幕,不由说道:“果然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赵七月苦苦痴迷了纪风视两百多年。活着的时候无法得偿所愿,也就只有将目光和寄托放在死后,现如今也算是全了她的夙愿。”
“是啊!”一向不沾儿女情长的秋先生也不禁感慨道:“当年,赵七月为了纪风视,甚至愿意拿自己那位父亲的性命和机密来换,才使得纪风视成为了掌教,才使得他有那么大的名声。”
“可没想到,声名越大责任越大,一心扑在方山基业上的纪风视再无其他想法,从此也就彻底搁浅了赵七月心中那抹难以言喻的情感,现在可全,也算是好事!”
......
听到两位先生在前方你一言一语的话,栾川不由有些脑袋痛。
对於当年的事情他一点都不了解,现在听到点,还真只能当做故事听。
实话实说,要是真如两位先生而言,那赵师叔倒是对掌教师尊仁至义尽,甚至可以说为从头至尾都是掌教师尊对不起赵师叔, 现如今又是如此,世间恐怕再无此痴情人。
北海尽头,风浪不息!
不同於东海的通天巨柱,北海尽头的天空,有着散发着霞光的窟窿。
除了洪流在窟窿下面之外,秋先生手中的那方观海砚也停放在窟窿最下面。砚台上散发着极为可怕的镇压之力,将窟窿中想要偷跑出来的云间之力彻底镇压在其上。
洪流灌入的刹那,本是面色温和的秋先生突然吐出了口鲜血,脸色煞白。
前方风浪顿时加大,霞光万丈,观海砚剧烈抖动片刻,又是镇压了霞光。等到洪流彻底进入窟窿,观海砚缓缓的上升,像是镇压填补那窟窿一样,堵在了窟窿上。
霞光彻底消失,来自方山的灵气洪流也彻底消失。
天穹出现了不同於曾经东海的血色,比之前那要淡漠许多。正当时,栾川双眼忽然大放光芒,眼神灼灼的盯着天穹,那熟悉的掌教剑法气息,出现在天穹有刹那。
“师尊!”没有遏制,自然出口。
当栾川跪在地上的时候,那道气息已然消失。栾川仍旧朝着那处磕了头,至少现在还有好消息,那就是掌教师尊还活着,还没有泯灭在云间。
一切结束后,镇守公输冥毫不冲疑的离开。
栾川朝两位先生行礼后,也化作剑光回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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