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至强者的交手很平淡,却足以撼动虚空。
好在刻意的收敛下,倒是没有影响到下方的皇宫众人,也没让他们发现。
栾川坐在屋檐上:“看来祭酒先生的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短短一日内,居然如此牢固,根基前所未有的坚固,真是可喜可贺。”
“真心?”
“真心,如何不真心。”
“哈哈哈,让掌教得此夸赞,实在是鄙人汗颜。”言念君微微一笑。
栾川收敛了神色,慢慢沉下心:“祭酒先生何须我夸赞,时间会证明先生独一无二之处,没必要理会世人眼光。”
“或许吧!”言念君不在意。
两人坐在上面许久,任由寒风吹来。
初秋的夜风,还是带着无比的寒意。
老祭酒就是在这样的夜晚离去的,想到不由让人有些心意冰寒。
“前几日,希云来突破,一样吧!”言念君忽然道。
栾川点了点头:“确实和我们一样,但并不是走的我们这条路。他是个骄傲的人,他也是个心里有人的人,所以他走的路,也必然会是那人走过的路。”
听到这话,言念君微微吃惊:“难道剑圣便应允?”
栾川嗤笑一声:“有何不允,世间道路千万,总是让人走的,谁强,自然谁走,自古道理。”
“也是!”言念君平静下来。
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交流虽然不剧烈,那种浓浓的情谊却在挥发,释放在空气中,有些迷人双眼。
但两人又确实不是这种情义,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未来的天下如何, 未来的朝廷如何,你想过吗?”言念君忽然发问。
栾川愣了愣,直愣愣的盯着言念君:“你说的我未必想过,但先生你,难道就偏安一隅,甘愿做着下人做的事情吗?天下如何,皇朝如何,真的重要吗?”
“不重要吗?”言念君反问。
栾川轻笑:“有时候重要,有时候不重要。”
“什么时候重要,什么时候不重要?”
“往昔重要,今后不重要。”
“哈哈哈!”言念君忽地大笑,手中出现一壶酒,一饮而尽:“没想到,掌教也是位有趣的妙人,也没想到掌教会如此有情怀之意。”
栾川手中也出现一壶酒,倒是慢慢品着:“哪里有妙人,不过世间俗人,继承先辈遗志罢了。”
“自我思考也好,先辈遗志也罢,终究是好事不是?”言念君手中的酒壶直接破碎。向来不喝酒的言先生,今日终於破了戒。
但其实多日来,又守了多少戒呢?
栾川一下子躺在横亘的屋顶上,凝视着夜空,以及镐京城周边的情况,一句话没再说。
两人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不该说的话也说了差不多。
此后的两人,是朋友,还是敌人,只能期待。
言念君的离开,栾川的停留,都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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