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是殿内那般的窘迫,反而舒缓了许多。
顾君则吃惊的瞥了眼老者,心里有些发颤。刚才老者说的不见天日,不就是钦天监中那被修行者视为禁地的地方吗?
老者是逃出来的,还是被放出来的。
不管是谁,这样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弱者。
今天会发生什么,往后怎么就见到和蔼的天穹日色?
无数疑问在他心中冒出来,可他却无法解答其中的任何一个问题,渐渐的有些恼怒紧张起来。
礼成后,皇帝祷告上天。
视为新皇登基,万民臣服。
正当此时,言念君和老者双眼陡然凌厉起来,还带着丝丝的紧张。
谁也想不到出现在云层中的那位会是他?
两人还没有准备出手,偏安於偏僻处的栾川就走上了云层,缓缓朝着出现那位如风的有皇者霸气的白衣中年人走过去。
面前的人曾对他有半师之谊,栾川也没打算即可就动手。
总要问清楚是不是!
这点道理的事,别人总是没有栾川看的这般清楚,真的是懒得立刻动手。世间的所有事情,在他眼里,还真不是全部都可以用动手就可解决的。
下方的老者微微吃惊:“没想到这位年轻的掌教还在,原来你有了帮手,才如此胆大!”
言念君笑着,遥遥头:“他可不是我的帮手,不过是过来游玩罢了,应该马上就要离开吧!”
“是否游玩,也未可知不是!”老者嘿嘿笑道。
听到也未可知几个字, 言念君突兀的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感觉什么东西恰在喉咙,有些恶心乏味。
天空云层掩盖,饶是有修行实力,譬如顾君则这般的修行者,也无法发现云层上空的两人。
栾川率先出口:“原来公子也对这些尘世俗礼有些兴趣,不远万里前来,真是让公子见笑了些吧!”
“哪里见笑,我看挺好。”宁公子摇摇头,面无表情,直言道。
没有和栾川套近乎的想法,直截了当的盯着下面,目不转睛,甚至都没打算理会栾川。
站在旁边的栾川也不恼怒,静静的让宁公子看完下面的典礼。等到宁公子快要收回目光的时候,才忽地开口直言询问。
“不知道,宁公子前来,是有人相邀解决旧怨,还是真就有些兴趣罢了。”
宁公子偏头看着他,沉声反问:“你说呢?”
“哈哈哈!”栾川笑了几声:“公子真是好雅趣,此时还有心情反问我。”
“什么时候都要有好心情不是,否则亡国灭种之仇,我该如何消化平息,我该如何将那一幕幕惨烈的死亡杀局忘记?”宁公子骤然阴沉道。
言辞虽如锋,却不含杀意。
瞧着这点,栾川才松了口气。
宁公子多强,他现在有很清楚的认识。
或许自己,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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