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走到破烂的土墙周边的时候。
看见一位白发青年走在他们面前,霎时间,两人的眼神顿时凝滞起来。
呼吸也变得极为不顺畅,仿佛随时都会窒息般!
“跟着他!”同庆眼神爆发出炙热的光芒,似野兽低吼。
崇王殿下也重重点头:“跟着他,他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两人谁都没有提来这里的目的,在白发青年面前,所谓的目的不过随时可以忘记的愚笨罢了。
在他们心中,白发青年的作用远远大於此行的目的!
甚至大於几百倍,几千倍,至於几万倍都是有可能的。
白发青年身上的气息,让他们感到痴迷和惶恐。本以为断绝的道路,没想到会在白发青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如何不让他们感到好奇和窒息。
前面的齐绝早已发现了跟随的两人,却没有阻止,反而继续走在前面。
在他面前,任何人都无法遁行。
那怕是远超过他境界的强者,也无法躲避他的探查。
......当然,世间也不会诞生超过他境界的修行强者。
......
那道黑色剑光没入小岛屿后,便再无响动,像是彻底死寂了般。
秋以凉和栾川依旧坐在天荡山的山峰,两人都在心里估摸着时间,也注视着两座岛屿的动静,丝毫没有发现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那座大岛屿进入了两位陌生的人。
时间在流逝,他们也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黑云滚滚而来,压迫的局势愈发让人心惊胆战。
按道理来说,应当不至於如此才对,毕竟他们曾经是经历过东海戡乱的人,想来应该有所预料。
但这次终究是他们挑起的争斗,自然要处於绝对的胜利才行。
结果还未出现,甚至局面都还未开启,谁敢轻言自己绝对胜利。
把握永远在手中,却需要握得住的人才能手持。栾川不敢握,秋以凉也不敢,谁叫那条命是剑圣!
“斋主,你紧张吗?”栾川手指缓缓抬起,指着面前的石块,那石块顷刻化作了齑粉,随着北海掀起的风浪彻底消失在天际。
他的手指接触的刹那,微微的颤抖着,不细细盯着,还察觉不出来。
秋以凉没有任何动静,眼神都逐渐孔洞起来。
“谈不上紧张,却有些害怕自己辜负了他的信任。”
斋主秋以凉和剑圣寒玦是朋友,是几百年的老朋友。这次来自於他的提醒,来自於剑圣的邀请。巨大的信任始终落在他的身上,这种信任造就了巨大的压力。
毕竟是绝无仅有的强者,该有的镇定从未消失。
在这种信任下,那种镇定就显得微不足道。斋主依旧觉得自己压抑得住紧张,却无法排解自己内心的慌乱。
栾川的颤抖与秋以凉的镇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谁在颤抖,谁在镇定?
其实答案很明显,栾川只是简单的被邀请着,对於剑圣他出於尊敬,却也仅仅出於尊敬而已。
并无其他感官,而剑圣也从未给予他任何别的想法!
两人的关系无比纯粹,就像是单纯的金钱关系一般纯粹。
“不用害怕,剑圣想必也没有打算给你造成任何心理负担。所谓的信任,不过是你自己加给自己的罢了,放轻松即可。”栾川忽地出口安慰。
这样的安慰,轻而易举的将处变不惊的斋主逗笑了。
欢乐中夹杂着的紧张从未消失。
栾川的手指依旧在颤抖,越加频繁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