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些,栾川也没丝丝羞耻的表现。
那怕他是至强者,拥有人间无可匹敌的力量。但对方也是至强者,且还是比较神秘的那种,他要看出什么,也是不大现实的事。
听到栾川的话,贯中倒是没怀疑说的假话。在他看来,栾川根本没必要告诉他假话,要是不愿意说,直接一口回绝就可以,何须欺骗自己。
“多谢!”
盯着贯中离开的身影,栾川嘴唇动了动,吐出声:“虽然我看不透他,不过这段时间,你还是小心些,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
“至於是哪里奇怪,我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那就不要说了。”
这是贯中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语气很平淡。
根本不像是带着揶揄,也不像是在怒怼栾川。
栾川细细体味了片刻,难道是贯中在担心自己?
或者担心拜敛心会是个极大的祸害?
这些不是没可能的事,警惕一些,总比愚昧无知,被打个措手不及的好。
......
离开天荡山,转瞬到了北海石壁。
从几个月前开始,北海的风浪消逝了很多。
师兄端端正正盘膝坐在石壁上,风浪时不时的能攀升上来,却湿润不了师兄的衣衫。
栾川也坐了下来,知道师兄闭着眼,於是他看向北海国旧地,说道。首发 https:// https://
“几个月过去,还是有些许醒过来。或许他们意识到了什么,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有人选择了愤怒,却无济於事。有人选择了默默接受,开拓新的家园。”
“当然也有心里未忘,表面卑微的不沾。这种人,算是一种极好的人,不过对我们而言,显得不那么好?”
说了好半响,像是给齐绝阐述着发生的变迁。
说罢, 顿了顿,偏头看着师兄白皙的面容:“不知道师兄是喜欢挑战性?还是喜欢平稳安定?”
随着齐绝睁开眼,北海就黯然失色起来。
“师兄我,不喜欢挑战性,也不喜欢安稳。”
“挑战性会使得人丧失自己的信心,而安稳同样也可以让人失去攻击力!”
栾川微微一笑,手指啪嗒止住风浪:“所以说,师兄喜欢我说过的最后一种?”
“可以吗?”齐绝面容逐渐平静冷淡,反问道。
栾川没开口,而是细细思量了下:“也不是不可以,几百年的天下,安稳的有些过分。此番劫难过去,怕是有人会对他不满,有些冲早都会发生的。”
“正如历史定论?”齐绝插话道。
“呃!师兄,看的很透彻,总结的到位。”栾川笑着打趣。
齐绝倒是不在乎他的打趣,不忍夸赞:“有些事,你我明白即可。要真是历史定论,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那些人真的可以,我们也不应该刻意阻碍。”
“天下就是这样,包容万物。”
瞧着师兄的话,和那神采,栾川忍着没发笑。
不过笑着笑着,却发现自己其实心中笑而已,面容上根本笑不出来。
“哎!”
半响后,才憋出个臭臭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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