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反应过来，有人一剑刺中了姚玉。

“姚玉......”顾盖瞧见，目呲欲裂。

姚玉的生命气息在迅速消逝，随着飘着，就像是一片树叶那般不值一提。

顾盖不理会剑光的可怕，蛮横的冲进剑光中。

全身浴血，剑光割裂着他的身体，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脸上出现了无数道血痕，早已看不清曾经那般俊俏的面容，是个极致的丑八怪。

抱着姚玉，顾盖没有理会痛苦，反而笑了起来。

姚玉微微的眨巴着眼睛，眼帘抬动着，仿佛有星光在眼珠里面闪烁。

两人抱着彼此相视，眼里的笑容遍布脸颊。

天荡山很高，速度很快！

落下的短暂时间内，两人似乎看见了彼此相识的第一次见面。

顾盖的善於言谈，姚玉的羞涩无奈。在彼此眼中都化成了星光和最后的回忆。

当两人落在地上，皆是缓缓闭上了眼睛，所谓生命的气息已然消失不见。他们不是化神境修行者，所有没有强大的元神可以再生逃窜。

那些剑光已经毁掉了识海中的元婴花，摧毁了识海。

破烂的识海和碎片似的元婴花，标志着即便是天道复苏，也无法将两人复活。

抱着两人冰冷的躯体，栾川想要痛苦的大喊。两人是他的同辈，尤其是顾盖算是给他了在所有人仇视的时候的仅有笑意，他还记得那年崖间，对他说不要打对面姚玉的青年。

也记得当时，听到这话后，姚玉恨恨的眼神。

即便是恨恨，他们两人眼中都有着彼此的爱意。

栾川的眼泪从来不多，但今天似乎变得不够，清泪变成血泪。

手掌缓缓拂过顾盖的脸颊，抖落了几下。他很想告诉顾盖和姚玉，捭阖峰已经决定你们回去就可以举办结为道侣，你们将成为两百年，方山派唯一的双修道侣。

但如今，一切都不再可！

“必须杀了他，必须杀了他。”从来温和的齐绝，在栾川脑海里面传递了这样的讯息。

即便是孔昭是至强者层次的强者，栾川和齐绝今日也要杀他。

青雀剑化作的青色剑光，肆略在天地间，整个场间所有人被剑光吓了一跳。希云来盯着剑光，眼里有战意，却没有想要战斗的欲望。

谁的心情都不好过，他想到了老师离去的时候。

剑圣，他最亲爱的剑圣！

霎时间，天荡山后面出现了细微的空间波动，希云来持剑而去。

冒出来的是北海天子，才出来，就感受到了心悸的剑光朝他杀机迸发。

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出来，逃窜到一边。

......

青雀呼啸，青色剑光肆略。

栾川抆拭了血泪，盯着面前趁机出现杀了许多人的孔昭，眼里的杀意难以掩盖。

当然他也没有掩盖的想法，此人他必杀！

“你今天无论如何，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云间，我都必杀你。”

剑光闪烁，剑影遍及天空。

栾川获得了天道中还未消亡的齐绝的力量，此时的强大，远比至强者还要强大。

狂风遮蔽了天日，影响了远处的拜敛心，困束了天空的孔昭。霎时间，本是面色如常的孔昭面容出现了细微的变化，恐惧的情绪在眼中蔓延。

再是过了会，出现在他的脸颊上。

黑色的云间之力奔腾而出，抵挡着风起的可怕困束，想要打破这样的场景，获得那难以得到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