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锺鼓齐鸣之后,载着武青的青鸟在乐声中降落在了东城门。
武青身穿玄色龙袍,在西境文武百官的迎接下,举止端庄,缓缓走下了青鸟。
她扫了一眼人群,却没有见到镇西王仇无疆,甚至连他的家属都没有来。
她也没在意,在光明卫的开路下,带着百官走上了早已铺好的红毯,沿着红毯指示的路线步行,接受臣民的跪拜与祝福。
到了太祖武皇的巨大雕像下,武青在礼官的主持下焚香祭祀,跪拜叩首。
随后,她端起一杯酒,运足了灵力念道:“愿我人族繁衍不息,愿我武国国运永昌!”
百姓叩首,齐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震得大地似乎都在抖动,杨铭也被这场景所感染,心中热血沸腾。
他此时混在随行侍从之间,时刻盯着武青,以防止有人行刺。
而远处的屋顶上,杨铭的白色法相拿着望远镜在人群中观察情况,黑色法相手持三品狙击枪警戒着。
祭祀进行了一半,仇无疆突然披麻戴孝赶了过来,朝着武青跪拜,哭嚎道:“罪臣仇无疆,叩拜武皇陛下!”
武青不慌不忙,问道:“你是何人?所犯何罪啊?”
仇无疆哭诉道:“罪臣乃镇西王府仇家的长子,家父病逝,所以不能来迎接武皇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你说什么?!”武青大惊,随后悲恸道:“我武国大厦痛失一柱!”
说完她就晕倒了,被亲卫扶住。
西境文武百官也议论纷纷,镇西王告病的事,大家都知道,但对於镇西王的突然病逝,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来人是镇西王的长子,肯定不敢拿这事开玩笑,虽然这个长子没什么存在感。
杨铭见武青晕倒,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他刚要跑过去查看,就听到众人说道:“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武青重新站稳,对西境文武百官说道:“诸位爱卿,镇西王替武国值守西境一百五十二年,兢兢业业,数十次击退妖族进攻,立下不世之功,现在他走了,朕想去送送他,想必太祖武皇也不会怪罪,但祭祀大典不能停,就劳烦诸位替朕将这祭祀继续进行下去吧!”
说完武青带着亲卫往镇西王府去了,而西境的文武百官不敢违抗武青的意思,只能在继续进行对太祖武皇的祭祀活动。
他们一边感慨镇西王之死,一边交口称赞新武皇体恤老臣。
杨铭一头雾水,也跟在武青身后来到了镇西王府,结果镇西王府一派安宁,没有任何死了人的迹象。
此时镇西王府只有一名值守将军,他见仇无疆带着一行人走来,立马拦住了,调侃道:“大公子这次怎么不走后门了?”
仇无疆微微一笑,白虎刀一刀穿透了这名守将的铠甲,刀锋从他背后透出。
那守将部下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仇无疆虽然在众公子里没有什么存在感,但他毕竟是镇西王的长子,这些手下不知道该不该跟他动手。
“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见到武皇陛下还不跪下?”
仇无疆让开,众人才看到身穿龙袍,在亲卫守护下的武青,他们互相看了看,很快都跪了下来。
仇无疆手下的五万精锐此时已经将王府围得跟个铁桶似的,这些人都是他从当初带走那四十万人里挑选出来的精锐组成,他们依然穿着镇西军的盔甲,但却只听仇无疆的号令。
而镇西王的其他家将都在太祖武皇雕像下祭祀,哪怕有人感觉事情不对,但一下也不敢违背武青的旨意,只能等着祭祀结束。
杨铭此时终於明白,武青昨天说的棋子便是仇无疆,刚刚她和仇无疆联合起来演了一出戏,目的就是要对镇西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