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杜小凤接过张涛的剑,用打火机将剑尖燎了燎,算是做了简单的消毒,接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只黑色的竹筒,打开,从里面倒出布袋,将其展开,里面别有密密麻麻的针具。他取出三支毫针,封住沈三情小腿的「地机」、「膝关」、「阴谷」三处穴位,一是为他止痛,二也是为其止血。
封住三处穴位之后,沈三情顿时感觉小腿一阵麻木,疼痛感全无,低头一看,小腿伤口处也不再流血,他吱吱称奇,笑道:「这三根细细的针还真厉害,我现在即不感觉到痛,伤口也止血了。老大,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吧!」
杜小凤一笑,道:「只怕,我以后教你的时候,你又觉得太枯燥,不想学了。」
沈三情连连摇头,说道:「不会的,老大,我肯定能坚持住。」
杜小凤小心翼翼地将他小腿上的伤口切开,心不在焉地说道:「你先把你的决心用在现在吧!」顿了一下,杜小凤突然道:「坚持住!」随着他的话音,他手腕猛的加力,扑的一声,一块黑色铁片从他的伤口处弹出来,落在地上。
虽然小腿已被杜小凤用针具麻醉,但沈三情还是感觉到一阵麻痛,浑身上下,出了一层冷汗。他觉得浑身乏力,靠着树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此时,於翔已从后面的警车走过来,看着沈三情腿上的伤口,问道:「小凤,三情没事吧!」
杜小凤点点头,说道:「还好,没有伤及到筋骨,不然,就麻烦了。」他扯下一块衣服,问道:「你们谁带酒了?」
於翔和张涛相互看看,皆摇了摇头,他俩都不是爱酒之人,哪会把酒随身携带,这时,一名警察走过来,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小酒壶,问道:「二锅头行吗?」
杜小凤看了他一眼,后者老脸顿时变得通红,要知道,身为警察,在执行任务时还带着酒,可是违反纪律的。他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杜小凤了然一笑,接过酒壶,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谢谢你!」说着,他打开瓶盖,闻了闻,只觉得酒味辛辣刺鼻,估计应该在五十度以上,正好,度数越高的酒就越适合消毒,他拍拍沈三情的肩膀,说道:「忍着点!」说完,将酒向下一倒,洒在沈三情的伤口上。
沈三情一咬牙关,硬着一声未吭,不过,他的手指却在树皮上抓出五个深坑。
警察在旁看得心惊肉跳,同时,暗暗挑起大拇指,赞叹沈三情真是条汉子,如果换成自己,恐怕早痛昏过去了。杜小凤快速地将酒又倒在刚撕下的布条上,然后,缠在沈三情的伤口处,接着,他又撕下一条衣服,不过这回没有用沾酒,在沈三情的小腿又缠了一圈。
完事之后,他嘘了口气,拉起沈三情,说道:「三情,没事了,以你的身体,只要十天就能恢复正常。」
沈三情看了看腿上缠绕的布条,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呵呵笑道:「老大,感觉比刚才强多了,不那么痛了。」
「好了!」杜小凤对左右的众人道:「都回车上去吧,我们该继续赶路了。」
三辆警车,报废了一辆,原本剩下的三名警察,结果只留下了一个,另外二人,已在头车里被积压得变了型,死状奇惨无比。
沈三情由於腿上有伤,无法再继续开车,有张涛接替他,数人再次上路。
杜小凤望了望前方蜿蜒曲折,无边无际的高速公路,叹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省城……」
「对了,老大。」沈三情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刚才,那两名杀手说他们的目标不是刘雪峰,而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杜小凤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摇摇头,苦笑道:「鬼知道!」
张涛和李翼闻言一惊,说道:「什么?他们是冲着小凤来的?」沈三情点点头,说道:「刚才,杀手在引爆手雷之前,自己说的。」张涛皱着眉头,说道:「若真是那样,可就麻烦了,我们即使把刘雪峰安全送到省城,也依然会有危险。」
沈三情道:「也许杀手是信口胡说的。」
张涛苦笑一声,道:「希望如此吧!」
又向前开出没半个钟头,张涛注视着倒车镜,说道:「小凤,后面的几辆车有点不对劲。」
杜小凤回头望去,只见后面行来三辆黑色面包车,车速极快,与自己所坐的警车距离不断拉近。他双目一凝,说道:「可能是门光庭派出的杀手追上来了。阿涛,开快点!」
张涛点点头,加快了车速。前面警车里的警察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将车速提了上去。即使开到全速,可依然无法将后面的面包车甩开。
双方在高速公路上展开一场追逐战。杜小凤寻思片刻,拿起对讲机,对前辆车的警察说道:「你身上的枪有几发子弹?」
「七发!」警察很快地回了话。杜小凤道:「你专心开车,把枪给阿翔,让他对后面的汽车射击!」「好!」警察答应一声,从肋下拔出手枪,递交给一旁的於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