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梵川的外公生日在即,老爷子平时没别的爱好,独爱品茶,家里收藏了不少茶器茶具。前不久佳士得的经理给温蕙送来秋拍画册,里面刚好有这样一个黑釉兔毫盏,很适合做贺礼。
展厅里,工作人员正恭恭敬敬地对孟梵川做拍品的预览和估价,他有句没句的听着,忽然面前递来一部手机。
温蕙:“你看群里发的照片,蓁蓁和团队适应得不错。”
孟梵川扫了一眼,照片里虽然有七八个人,但岑蓁和身边坐着的那个年轻男人似乎格外亲近。
他收回视线继续看拍品,只是静了几秒,忽地问温蕙:
“这什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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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岑蓁和池玉吃完晚饭各自回到酒店房间。
明州比北城还要冷,岑蓁带了整箱的暖宝宝取暖,晚上提前调节好空调温度,洗澡后出来倒也不觉得冷。
她躺到床上想看看晚上大家在群里聊的内容,却忽然发现,原本19人的群,现在多了一个,变成了20。
岑蓁打开群资料,看到最后进来的是一个黑色头像的人,名字叫Lewis。
他没有改备注,也没人过问他,就那样没什么存在感地躺在列表最后。
大概是今天在路上奔波了整日,岑蓁本想看看群里都聊了些什么,但没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手机不知不觉从掌心跌落,浓重的困意最终盖住了对新加入成员的好奇,她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繁重的训练任务从第二天就开始了。
大部分时候岑蓁和柏延是分开的,柏延在基地片场学骑马,岑蓁在酒店包下的房间里练舞,她的编舞老师来自明州,和她母亲差不多大,温婉漂亮,跳舞时却柔韧有力。
至於剩下的几项——
柏延拍过戏,所以对吊威亚不陌生。岑蓁虽然没经历过,但也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轻松掌握了技巧。
对他们两人来说,最难的还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滑雪。
如果只是单纯学会滑雪这个技能不难,但要姿态优美地展示出滑雪这个项目的魅力,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岑蓁零基础进场,不得不每天早上醒来就去滑雪场待着,天黑才回酒店,期间学刹车,学转弯,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瘀斑。
每晚她都会让自己很累,睡得很沉。
因为只要一失眠,她就会想起孟梵川,想起离别那晚他们纠缠不清的气息。
庆幸的是,离开的这段时间孟梵川没有来打扰过她,好像那晚的亲昵只是一场即兴表演,散场了,那些游离在脑中的热烫也缓缓降温。
她丝毫不知道——
那晚自己伸出的那双手为两人的关系带来怎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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