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孟梵川你还不知道吗,出了名的谁也管不住,他爸见他都得先提前吃点降压药。”乔汀汀吃瓜语气,“听说他压根不想结婚,弄得秦家那个下不来台,秦诗瑶有次找到孟梵川的场子里说是哭得梨花带雨,那人愣是让人直接送客。”
乔汀汀说着又自顾自点头,“这种驯不住的野马,还好你当时没沾边。”
没沾边吗。
岑蓁难以启齿,从做戏到贪恋,自己曾经有多沉溺於他。
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他吻自己时的样子,想起他滚烫的气息,潮水一样的思绪压过来,岑蓁忽然喘不过气。
连续几次深深的深呼吸,她强迫自己转移思绪,“还有多久到?”
乔汀汀看导航,“快啦,我开得慢而已,要孟梵川那速度,估计已经坐下点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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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乔汀汀所说,孟梵川车开得快,早於她10分锺就到了京季官府菜。
黑色超跑张扬地停在餐厅门口,他从车里出来,钥匙随手丢给早就恭敬候在一旁的泊车小哥,眼底压着淡淡的厌色,说的话也淡,“几号包厢?”
还未等泊车小哥开口,餐厅经理已经闻声赶来,颔首带路,“二少爷,孟董他们已经到了,您这边请。”
京季官府菜在北城的确门槛奇高,甚至并不是有钱就能进入,其背后的老板背景讳莫如深,打开门接待的,也同样都是身份不一般的圈层。
即便是已经很红的乔汀汀,也完全是靠着朋友的几分薄面才订到一个小包间。
可这样的地方对孟家来说,踏进来都称得上是一句纡尊降贵。
孟梵川风尘仆仆,身上的黑色防风衣懒散敞开,进到包厢后漫不经心地坐下,人靠在椅背上抬了抬眸,“什么饭还得跑这么远来吃。”
主位的孟松年眼神沉沉落过来,“几点了?全家人等你一个。”
宽敞的包厢里,孟松年夫妇,孟清淮夫妇以及孟闻喏已经在圆桌上依序落座,唯独孟梵川姗姗来冲,偏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冲到一分锺。”孟梵川看了眼手表,“不犯法吧孟董。”
孟松年:“……”
眼看两父子又要起龃龉,母亲庄佳仪赶紧出来打圆场,“不算冲到不算冲到,今天是家宴,一家人到齐就好。”
说完瞪着孟松年压低声音,“儿子好不容易过来,你收收那脾气。”
孟闻喏赶紧让经理上菜,席间氛围总算有了短暂的和谐。今天说是家宴,其实还是庄佳仪故意拉拢撮合,毕竟孟梵川回北城后就没有回过家,父子俩因为婚事僵持不下,总得有人出来调节。
庄佳仪找准时机试探,“阿川,什么时候回家住?总住酒店算怎么回事,妈妈会想你,回来也可以喝到阿姨煲的汤是不是?”
孟梵川还没开口,孟松年没忍住接话,“他眼里哪还有父母,从小到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