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山作为韵宗宗部之所在,其山体自山腰而截分为两层,山腰之下是外门弟子修炼居住所在,山腰以上则为内门弟子居所,而那七十二峰则是被门中四位长老,五名真传弟子以及二十一名有特殊贡献的弟子所占据。
当然,余下的十二峰自然是空闲着的,留作备需。
自一个月前诗善柔在大殿中昏迷,她就被新拜的师父沉鸢带回了锁鸳峰,之后便是没日没夜的修炼真界通用心法--《吐纳真诀》。
房间中,诗善柔正在盘膝打坐,凝神静气,当那股极强的暖流盘旋於丹田之际,立即开始行运周天,将周身血脉经络中的真气凝聚一处。
将意念集中於丹田之上,那团淡白色的气体开始在丹田内翻滚,随着意念的加强,那团真气自丹田起又过五脏六腑,直达百汇。
那团真气越是前行便越是壮大,接着又生出无数气丝向着其他经脉游去,同时,足底两股热气升起,四肢生出一股气流,沿着经脉循环往复,最后又归於丹田。
行运了八十周天时,诗善柔立刻感到一种浑身欲裂的痛苦,体内真气也是愈发变得狂躁起来,她当机立断,当下就截止了周身经脉内真气的运转。
痛感逐渐消散,感觉到那狂躁的真气逐渐变得稳定,她这才捂着噗通狂跳的小心脏长长出了一口气,忧声道:“这最后一个周天终究还是过不去,若是强行运转,万一自己给弄成自爆可怎办?”
苦思无解之际,却见房门打开了,赫然是自己那个已经消失了大半个月的师傅沉鸢。
“善柔,几日不见,功力大增啊!”她面带柔笑的问着,倒是没有丝毫关切得意思。
诗善柔下了床榻轻轻站起,捏了捏略显酸麻的双膝,说道:“你都失踪了大半个月了,估计我死了你都不知道。”
沉鸢笑了笑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娇气,给了你辟谷丹,肯定是饿不死,我这锁鸳峰布有迷阵,没有我的允许外人是进不来,你要死倒也简单,从那绝情崖上跳下去,保准有死无生。”
被沉鸢这样一说,诗善柔顿时被气得直拍床沿,怒道:“我拜你为师,你不管不问也就罢了,居然还撺掇你徒儿自杀?信不信我到宗主那告你的状去!还有!那冰鉴戟到底何时给我?”
沉鸢听完这气话倒也不生气,反而凝起眉目思索了起来,“不到筑基无法使用法器,这是常识,况且冰鉴戟寒气过重,赐你所用还为时尚早。来,你再将功法演练一遍,我看看是哪里出了岔子。”
诗善柔怒视她一眼,忽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又回了床榻上,水柔紧随其后,盘膝坐於她的正后方,道:“开始吧。”
点了点头,诗善柔当即凝神静气运转起心法来,直待第八十周天后又出现了真元暴乱的苗头,连忙止住周天行运,返身瞩目沉鸢,喟然一叹道:“这最后一个周天总是这般,可是哪里出了问题?”
“练气九层,你的天资比我意料中还要很多。你这情况既不像是有突破的苗头,也不似走火入魔的征兆......”
沉鸢秀眉微蹙,若有深忧,见了诗善柔那急切的模样,心中也顿时拿不定了注意,“事关重大,你到主殿中去寻寻宗主,她应该能为你指点一二。”
“我还不如拜宗主为师呢!你这个师傅当的,真是....醉了!”
沉鸢被她这样一说,还真是有些面红耳赤,心道:“那也得水柔收你才行,你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还偏偏选了我这么个没有带徒弟经验的师傅,自己做的决定还怪我?” 运转真元将脸上的燥热消退,又叮嘱道:“你将这令牌拿着,顺道到贡殿领些筑基丹回来,不要太多。”
“知道了!”
诗善柔小嘴一扁,接过令牌,又塞进怀中,漫不经心地道:“不要太多是多少?”
“三五十枚就行了。”
“三五十枚?!!”
“怎么?嫌少了就多要些,百十来枚也可以,不过我估计你也用不了那么多。”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