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好好为人处世总带着一股不卑不亢,无论对谁都用一种很平等的态度,轻易不让人难堪,和她交往如沐春风,
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她待人的态度也让她结识了不少朋友,就连学校招待所里的人也对她格外关照,不仅给刘学习三人留了一间条件相对最好的房间,还只收了他们两张床位的钱。刘学习他们是第一次住招待所,这个简陋的环境给他们的震撼不亚於几十年后的五星级酒店。
“大姐,这地可真干净!”
“大姐,这床是架子床呢!”刘向上一脸兴奋地爬上爬下,“今晚我要睡上头。”
“大姐,这床单被褥可真干净,白得我都不敢睡了!”
“大姐,这玻璃窗可真亮!”
三个孩子生活在农村, 连省城都不常去,一下子来到了京城,大城市的“繁华”立刻晃花了他们的眼,满大街的自行车,还有宽敞的大马路和公共汽车、小汽车,这些都是他们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
杨平和苏弘毅听说三个孩子来了,立刻兴致勃勃地请他们回家吃饭,之后又是徐华请吃饭,刚来京城的那几天,刘好好根本没在食堂里给他们打过几顿饭,几乎全靠了老师们的热情招待。
刘学习他们虽然受了刘好好几年的教导,但到底没怎么出门见过人,初到京城,接触的又都是这些大知识分子,坐在干净明亮的单元房里,不免有几分拘束,甚至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最活泼的刘天天也收敛了许多,更不用说刘学习和刘向上了,总是低着头扯着衣角不爱说话,上了桌就是埋头吃饭,虽然不算太过失礼,但和刘好好初到京城时的顾盼自若,谈笑风生完全不同。
杨平和苏弘毅忍不住私下议论,“虽说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兄弟,但到底还是有差别的,三个孩子都挺好挺淳朴的,只是和好好一比,到底还是逊色了许多。”
庄立红听见了插嘴道,“幸好这三个孩子挺正常的,要是个个也都像刘好好那样,那还给不给别人活路啦?”
刘好好这样的妖孽一个就够了。
杨平虽然觉得她说的话难听,但也觉得有道理,世上哪有那么多天才,偶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也都是小概率的偶然现象,总不至於同一个爹妈生的个个都优秀,就拿她的两个孩子来说,也是性情脾气迥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