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代和咱们那时候不一样了,只能生一个,家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我儿子一生下来,别说是我想把什么都给他,就连我家老爷子也抱着他的照片看个没完没了的。”
“这倒是,今后这孩子倒是最稀罕的了。”
大家纷纷点头,物以稀为贵,八十年代出生的这一批独生子女都是父母心尖尖上的宝贝,家里的小太阳,哪里像他们这些人放养着长大。
这一顿酒喝得酣畅淋漓,每个人都醉得七倒八歪的,庄立军起身去厕所,他的酒量一直不错,所以还能够保持清醒,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钱大明也跟了出来。
“大明,你还行吧?”庄立军看着脚步虚浮的钱大明嘲笑道,“你今天也没喝多少啊,怎么这么不中用。”
钱大明嘿嘿直笑,“我没事儿,没事儿……”
“那个,哥,我和你商量件事儿吧?”钱大明有些犹豫地看着庄立军,搓着手,似乎难以启齿。
“说。”庄立军挑眉看了他一眼,还能商量事儿,看来是真没醉。
“我想去南省弄一批红木,你和那个赵高官不是老相识吗?能不能给我引荐引荐?”
庄立军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大明,怪不得刚才他那么大方,一出手就那么厚的一遝钞票,“你要红木做什么?”
钱大明见庄立军没有一口回绝他,立刻起劲了,“南省不是产红木嘛,我认识一个香江商人,对红木很感兴趣……”
见庄立军眼神异样,钱大明连忙说,“这都是合法正当的,这不是招商引资嘛,南省是开放前沿,和香江人做生意天经地义啊,就是人家和赵高官不熟,不敢冒然求上门去,你引荐引荐,就能促成一笔大生意,对南省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庄立军笑了,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你的口才倒是长进不少。”
“嘿嘿,这些年我没什么出息,就是走南闯北经了不少事。”钱大明诚恳地说,“哥,都是兄弟,我也不会坑你,这件事绝对是正当的。”
钱大明很了解庄立军,他这种一身正气的人,是不能用金钱收买的,所以他现在只字不谈钱,只是一再强调正当。
如果换做过去,庄立军肯定二话不说地回绝他,但是他听刘好好说过市场经济,也知道商品流通的好处,对钱大明的行为不能简单地理解为投机倒把,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吃不准,便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我回头帮你问问。”
钱大明眼睛一亮,他都已经做好了努力说服他的思想准备,没想到他会应的这么爽快,“谢谢立军哥,谢谢立军哥!”
“谢什么,我还没应呢,如果是违法的勾当,我肯定不饶你!”庄立军看了他一眼,无形的威压让钱大明一窒,毕竟是屍山血海中出来的,身上的煞气让人心惊。
庄立军回去之后,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下来,这才拿出纸笔给刘好好写信,把钱大明的事情说给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