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得不做这件事,之前她和立军的信你也都看过了,目前看起来是小问题,甚至是普遍问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但是长福县是投资开发区,可以说是对外的窗口,拿那种态度对待外面的投资者,还会有人愿意长久地留下来吗?”庄见明神色一正,“南生,你的大局观还是不行,眼界不够长远。”
庄南生讷讷点头,倒也不能怪他,他一直都在部队,对地方工作十分陌生,他看问题的角度和庄见明完全不同,庄见明是站在高层的角度,希望刘好好把工作做好,他则是站在父亲的角度,不希望刘好好遇到任何挫折。
“在问题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立刻就做出改变,这份魄力连杨祖亭那个老顽固都特地写信来向我夸奖她。”一提到刘好好,庄见明就乐呵呵地说,“你看着吧,一旦投资环境改善了,将来长福县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投资,到时候形成群聚效应,农业县就能彻底转成工业县了,她还请了世界知名的专家来给长福县做城乡规划,单是想想那样的未来,我就很期待啊。”
“您可别表现出来,孩子们还年轻,别给他们太大压力了。”庄南生劝道,“我听立军说,好好到长福县后笑容越来越少,每天都在为全县的各项事务操心,现在长福县在全国也出了名,大家都在谈什么‘长福速度’、‘长福效率’的,到了这一步她只能不停地往前跑,连慢下来缓一缓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压力一定很大。”
“有压力才有动力,她不是那种受不了压力的人,当初雷明凡那个老匹夫在的时候,对她事事掣肘,她都扛过来了,难道现在受不住了?她现在是一县的主官,当然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成天嬉皮笑脸,这很正常。”庄见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不过我就担心这夫妻俩都忙,有没有时间把我的小未未带好,都怪你娶了个不争气的女人,怕她把我的乖曾孙教坏了,要不然我就劝好好把未未送回京城来。”
庄南生一脸黑线,他也闹不明白当初怎么就娶了苏素云,但是既然娶了,就把她当成责任,对她负责到底,尤其是她得了病,他更不能离弃她了。
但是自从庄见明病了之后,对苏素云就越发不待见,每回都要叨念上几句,表示自己的不满,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安抚道,“好好和立军虽然忙事业,但是作为父母还是比较称职的,好好每天都抽出时间来陪孩子,立军周末休息的时候也会带他,他们俩比我当年强多了,未未现在和他们亲,我看教得挺好的,上回信里不是说未未已经把《三字经》背下来了,现在开始背声律启蒙了,加减法也做得很好,还有他上回寄给您的画,您不是也说好吗?”
一提起这个庄见明脸上的笑意就更明显了,“那画真是不错,难为他小小年纪就画得这么好,未未这个孩子就是机灵,特别有天赋,比你们小时候都强,立军和好好不仅比你们称职,也比我称职,到了我这个年龄,才知道把孩子教好,比什么都重要。”
庄见明是有感而发,他子女那么多,最后成才的没有几个,而且除了庄南生,竟没有一个愿意留在他身边,可见自己在教育孩子上有多失败了,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孩子的成长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未未就和他的爸爸妈妈最亲,我每次看到小家伙那可爱的样子,就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珍惜……我连立军他们三个小时候长得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庄南生也十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