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招娣想到大女儿对她的好,又流下了眼泪,虽然现在刘好好官当得大了,成天忙得见不着人,和她也有些生分了,但是不可否认,她的确对自己很上心,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
“她待我们好,我们没法回报也就算了,但也不能仗着自己是她的亲人,就肆无忌惮地伤她啊。你看上次过年大姐带着姐夫和未未回娘家,阿爹做的那叫什么事啊?那碗鱼只见鱼尾巴,不见头的,让人看了就生气,大姐这么多年只回娘家过这么一次年,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也得把场面弄得好看一些,阿爹倒好,故意给她没脸……”
程招娣想起来心里也不好受,“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把那些剩菜端上桌……”
“你也别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我们知道你之前留了鱼肉准备在初二招待大姐的,是阿爹趁我们不注意,故意把那些东西送给几个族亲的,就是要在初二的时候给大姐他们没脸,你说他现在怎么疯到了这种程度?剩菜要是不端上桌,那可就更难看了,你们临时去外头添的那些新菜,不过只有两三碗,好意思大过年的端出来招呼大姐他们一家吗?明明家里现在条件好了,又不是吃不起,非要摆出这样一副脸色给谁看?大姐是不会和我们计较,姐夫和未未可是姓庄,阿爹现在是连庄家的面子都不给了?”
程招娣想起那天的事, 也是气得牙痒痒,刘长生在背后搞鬼,却把责任全都推到她的身上,还对她呼呼喝喝的,“你阿爹那个人,是越老越不要脸了。”
“他被阿公管了一辈子,阿公死了,他还想翻身当家作主,结果又被大姐压着,现在我们个个都不听他的,就连你都不服他管,他当然不甘愿了,尤其是我们都出来了,他一个人在村里,心理是越来越扭曲了。”刘天天一脸不屑,她和刘长生本来就不和,这几年他做的事也越来越让她看不起。
“你大姐平时就忙,现在过年也不回家了……”程招娣难受地说。
“不回就不回呗,谁稀罕回去看阿爹的脸色,你平时不也没回去嘛,以后过年就在长福县过好了,让阿爹一个人在家里守着他的小楼房过。”刘天天冷笑。
“那毕竟是你阿爹,你难道还记恨他?”程招娣自己讨厌刘长生,但不希望子女恨他,毕竟再怎么样也是一家人。
“他当初都要打死我了,还不许我恨他?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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