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亮站在原地,看着刘好好的车开走,一直到看不见影子了,才转身回到镇里给他们安排的临时宿舍。
“小刘走了?”赵企正坐在桌前泡茶,“她给的这茶真是好茶,香!你也来尝尝。”
谢亮点点头,在他面前坐下,“您的头疼好一些了吗?”
“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给你们创造一个单独讲话的机会而已。”赵企“啧”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榆木脑袋?小刘一下子就看破的事情,你还要我来点破?”
“我这是关心则乱。”
这话很中听,赵企的嘴角微微翘起,“过去徐华没少向我炫耀从小刘那儿坑来的茶叶好,这回我也能回去找他炫耀炫耀了。”
谢亮笑了笑,“我记得她给徐老师也包了一份,您可别私吞了,我帮她看着呢。”
“胳膊肘往外拐,你到底是谁的学生?”赵企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女学生贴心,你看看人家小刘,她是算准了我要去找徐华炫耀,才包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给他,还让我带给他,多护着那老头儿,哪里像你,净惹我生气。”
谢亮无奈,“谁让我们水利系的女生少呢。”
说完端起赵企推过来的小杯一饮而尽。
“牛饮!牛饮!不解风情!”赵企痛心疾首道。
“我不懂喝茶。”谢亮微微一笑,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亏你们还是好朋友呢,刘好好喝酒喝茶都是行家,你却都一窍不通,你们平常有话聊?”赵企连连摇头。
“我们又不是酒肉朋友,不聊这些。”
“不过小刘的性格好,她和谁都能聊上几句,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摊上那样一个爹?”赵企虽然也对刘好好的事情感到好奇,但是他们的关系没有亲密到那个份上,这种事他也不好多打听,不过他经的事多,不用多问,也能猜着个七七八八。
谢亮沉默了,他一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一个个温良恭俭让,很难理解刘好好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父亲,只是为她感到惋惜,谁能想到这么优秀的她,竟然出生在那样不堪的家庭,恐怕她过得一直都很不容易,难得她还能一直这么乐观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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