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俞姑娘眼睛一转,开始出馊主意,“褚撷,既然刚才参加游戏的都是恶鬼的祭品,不如我们用祭品诱使恶鬼自己过来。”
听到她的话,休息室里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她,这女人想干什么?为毛要出这般恶毒的诡计?
褚撷自然给女盆友面子,说道:“也行。”
他转头看向室内的人,他的视线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吓得缩起脑袋,生怕他挑中自己当诱饵。
这时,就听到某个恶毒的女人说:“就茅济同学吧,为了自证清白,茅济同学怎么也出点力,不是?”
茅济猛地抬头瞪向她,双眼布满血丝,恐怖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吃了一般。
俞荔却不怕,甚至还撸起袖子,暴力十足地说:“怎么,想干架啊?”
看他瘦伶伶的,像根竹竿似的,她自信绝逼能干得过他。
伪装过后的俞姑娘没有偶像包袱在,本性开始暴露。
没有被点名的人则松了口气,甚至觉得这主意挺好的,只要不是他们,谁都好。而且俞荔说的也很有道理啊,茅济不是说他没将人当祭品吗?那他出去诱使个恶鬼进来问清楚不就行了?
当下便有人劝他,“茅济,你就去吧。”
“对啊,有褚先生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只要捉只恶鬼过来问清楚,证明你的清白,咱们都会原谅你的。”
“茅济,这可是事关你的名誉……”
茅济差点想要将这群人当恶鬼炼了,这些人以为当诱饵是简单的事吗?外面可都是恶鬼,只要踏出休息室,必死无疑。
“茅济,你要相信褚先生,一定没事的。”孙承锐说,“褚先生,你说是吧?”
褚撷点头。
见所有人都催着自己,茅济死死地捏紧拳头,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动,冷笑说:“外面那么危险,谁知道出去后会不会被恶鬼撕了?要是我死了,证明我是冤枉的,我岂不是死得很冤?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可不傻,为了证明清白,主动去送死。
见茅济说什么都不肯当诱饵,众人也有些无奈,总不能真的逼他。
茅济这行为简直无赖,俞荔心里十分不爽,便想撸袖子将他捆起来丢出门外。
她相信褚撷,既然他能保证人出去后没事,自然觉得没事。
最后,还是孙承锐这脑残粉站出来,“褚先生,我出去吧。”
“孙承锐,你疯啦?!!”和孙承锐交好的几个学生惊叫出声。
孙承锐一脸自信地说:“不怕,有褚先生在呢,褚先生会救我的。”
见他要去送死,众人见劝说无果,只能由他去,紧张地盯着。
茅济则嘲讽地看着他们,压根儿就不相信褚撷有那能力将走出休息室的人平安救回来,这休息室是最后的安全之地,只要守好门窗,不让恶鬼进来,他们就能坚守下去。
当然,如果人主动走出去,或者被恶鬼拖出去,则必死无疑。
在他眼里,孙承锐这傻逼已经是个死人。
孙承锐自告奋勇,就要走出去时,褚撷突然道:“等一下。”
孙承锐转头看他。
褚撷将重新窝在俞荔怀里的小黑球拎起,将它丢给孙承锐。
孙承锐手忙脚乱地接住小黑球,这只可是维护人间和平的黑猫警长(他自封的),丝毫不敢有不敬。
小黑球咪了一声,看看主人,再看看大魔头,最后只能委屈地屈尊蹲在一个臭男人的肩膀上,朝门口咪了一声。
孙承锐带着肩膀上的小黑猫警长,精神抖擞地走出门。
他走得不快,一只脚跨出被血渍污染的门框。门外是一片漆黑,明明室内点着蜡烛,却照不到外面的走道,看不到脚下的地方还有没有血渍。
室内所有人都屏息地看着,看着孙承锐一只脚跨出去,等他的两只脚都跨出时,孙承锐的身影突然消失。
“啊……”
有人忍不住惊呼一声。
“孙承锐呢?孙承锐!”
孙承锐的朋友朝门口叫他的名字,然而孙承锐却没有回答,门外一片黑暗,安静而诡异,如同褚撷所说,这间休息室已经变成独立的空间,与外界隔绝。孙承锐走出门外,即是已经离开和休息室相连的世界。
在众人为孙承锐担心时,茅济冷笑一声,“孙承锐一定出事了,是他杀死孙承锐!”
孙承锐的朋友难过地看着褚撷和俞荔,又隐隐有些愤怒,虽然这是孙承锐自己愿意的,但要不是俞荔提议,褚撷答应,孙承锐这傻逼会同意吗?
在众人的情绪被茅济的话弄得都有些不稳时,门外终於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地灌入众人耳里,让原本还沉浸在孙承锐可能已经死亡的众人瞬间僵硬起来,神色间多了几分惊恐。
他们紧紧地盯着黑暗的门外,头皮发麻。
这是恶鬼要来的前奏。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是响在众人的心头上。
俞荔站在褚撷身边,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的黑暗,暗暗吞咽口唾沫,紧张地朝他身边挪了挪。
空气彷佛又阴凉了几分。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那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口。
褚撷突然伸手,朝门外的黑暗抓去,然后往回一扯,抱着小黑猫的孙承锐及一个恶鬼被他扯进来,噗的一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