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寒还是尽可能的给了她体面,尊荣。这阵势比起立后来,也差不了多少。正当非非急得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身边站着的人都倒了下去。她连忙下意识地把红盖头揭去,看到身边伺候的人宫女们果然倒了一地。当她看清来人的样貌时,惊讶地道。“是你.”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萧寒不禁没有觉得开心,反而更担心了。这事情果然太反常了,居然如此顺利,之前准备好的应对措施竟是一个都没用上。
难道,是他高估了皇叔对非非的情意,他连真假都辨别不出吗?他得回去看看,如今做他皇妃的女子,到底是不是非非本人?或者,她早就被人换走了,这也是大有可能的事情。萧寒快步赶往了非非所在的宫殿去。而另一边,当非非从床上醒来时,发现入目皆是一片红色。
不过不是血腥之血,而是流露着喜气的红色装饰之物。目测,这是新房,她什么时候来到了新房。不是刚才还在打扮吗?难道已经行过册封之礼了?不会,非非大惊失色,她要已经是萧寒的妃子,那系统君定会通知她任务失败的。
毕竟原主的心愿是远离皇宫,远离萧寒,与萧染共度一生。而她的攻略目标也是萧染,要是嫁给了别人,岂不是也失败了。还是说,通知过了,只是她在昏睡没有听到。一开始的慌乱过后,非非终於想起之前在昏过去之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一个她非常熟悉的人。好像是,莫风?他怎么可能出现在皇宫呢?那一幕到底是她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一直处於慌乱之中的非非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前的新房透露着一抹熟悉。她曾经来过这里的,不过现在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她甚至心乱到,连头上一直盖着的红盖头也没揭下来。直到,她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以及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有人来了,是萧寒吗?不,她绝不能让这事成为事实。就算她被封了妃,她也要逃出皇宫去,她誓死不让他得逞。
反正,她要是死了,大不了读档重来。她是有一次重来的机会的,她悄悄拔下了头上的一根金簪,握在了手里。他要是敢硬来,她就以死相逼。他不是喜欢她吗,他不是要得到她吗?想必,应该不会不顾她的生死,来逼迫她吧。
随着脚步声慢慢靠近她,非非紧张地手心里直冒冷汗。毕竟,如今的她手无缚鸡之力,与上一个任务世界里的她不同。那时的她有圣女之力,凡人与她而言,弱小如同蝼蚁。
她绝对不会想到,站在她面前的,会是萧染。她最近心心念念,想要来救她的人。萧染今日一袭大红喜服,同色锦带束腰,头戴金冠。少却了平日里的几分温润之气,多了几分魅惑之意。他慢慢走近他的新娘,他看到对方手里握着一根锋利的金簪。
他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他此刻去碰她的话,绝对会被金簪划伤了手掌。她是以为,他是萧寒,所以才准备了利器。
想到这里,他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他决定不跟她开玩笑了,还是老实告诉她一切吧。不要再吓她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见了血光,今日大喜的日子就不吉利了。萧染清咳了一声,也清了清嗓子,看到对方更紧张了。他连忙出声,“非非,是我,你不要怕。”
被红盖头挡去视线的非非,觉得她一定是幻听了。她居然听到了王爷的声音,怎么会呢?他现在应该在陈王府与假的她成亲呢。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呢?可是,这个声音,真的好像。她有一瞬间想把盖头揭下来的冲动,可是万一是萧寒故意学他的声音呢?
她握紧了金簪,却有些手足无措了。她在犹豫之中,头上的盖头被人挑去了。眼前一片光明,她慢慢看了过去。她因为低着头,先看到的是他的一双锦靴,好像不是皇上专属的明黄色啊。这锦靴是红紫相合的,红底紫色花纹。
紫色,这不是王爷平常穿得最多的颜色吗?她记得,萧寒的衣靴,一般都是明黄色的呀。即使今日是大婚,也不可能是红底金纹啊。她的目光慢慢往上移去,他一身大红华服,终於当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时。非非愣住了,好半晌,她才喃喃自语着。
“我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我怎么看到他了呢?”她实在难以置信,以为是出现了幻觉。直到,对方笑着开口说了话。
萧染笑道:“非非,怎么,连夫君都不认识了?”他还在打趣,揶揄她,跟她开玩笑。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就好像一坛陈年的老酒,光闻其味就能让人沉醉。平常的他,常常是一袭蓝衫尽显清雅之气。今日他换上了一身红装,反而多了几分魅惑。
非非看着他,眼睛眨了又眨,最后还动手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当手臂处传来剧痛时,她痛得眼中都闪烁着泪光了。她终於确定,眼前的人,正是心上的人。她眼中泪光尚在,唇角却止不住地上扬,一时间又哭又笑。她站起身来,往前快跑几步,扑入了他的怀里。
萧染张开双臂,把她拥入怀里。两人抱在一起,久别多日,思念泛滥,再加上连日来的焦急与担忧。非非在他怀里哭了起来,从小声抽泣,到嚎啕大哭,一哭不可收拾。萧染见她哭了好一会,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反而是大有大河决堤的趋势。
他不由难过又好笑,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非非,今日可是我乐我大喜之日,你可不能再哭了。再哭下去,大喜之日,可就不吉利了。”
(本章完)